>“福晋,这不是你的错,是贝勒爷他……恕鄂图泰无礼,可贝勒爷他真是变得太多了,变得令人……”他绞尽脑汁,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说出较贴切的字句来形容。
他是他的主子,他岂能说他的不是之处?可是他真的变得太多了,变得令他不敢相信。
这样的重聚,倒不如别相见,只是徒留憾恨罢了。
“玄煚是真的变了,他真的打算要叛变,真的打算谋反犯上。我阻挡不了他,我没有办法改变他的决定。”
她真的试过了,但是玄煚不知是怎么搞的,她愈是说,他便愈是诡异;她愈是劝,他愈是不变。望着他一日比一日更加邪魅嗜血,诡邪得令她心慌恐惧,他却丝毫不自觉。
她怀疑,他是不是真招上什么邪魔上身了?
“福晋,我们得逃出这里才行,否则……”除去儿女私情不说,他总得要对得起浩瀚皇恩才行。“路线图一旦落入贝勒爷手中,这一切可真是不堪设想,我们一定得赶在贝勒爷举兵叛变之前把他拦下,不然一切就来不及了。”
“可是……”
“福晋,不能再可是了。”鄂图泰坚定地看着她,亦是痛苦难言。“咱们绝对不能让贝勒爷成了罪人,绝对不能让他再犯错了。”
“但是……”她回首望着营帐外的守卫,再看向他。“帐外有人看守着,我们要如何逃出这里?”
倘若只有她一个人的话,或许还可行,但是现下不只多了一个鄂图泰,甚至他身上还带着伤,凭他们两个人要离开这里,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福晋,请别顾忌鄂图泰,鄂图泰愿意以性命换得福晋一命,只要福晋能够逃离这里,只要福晋能够救我大清,鄂图泰这一条命便值得了。”国难当头,他无法只顾虑儿女私情,而将国事抛到一边去。
“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她暴喝一声,不容他再说下去。
这怎么行?倘若她真的走了,她无法想象玄煚会怎么对待他,而且她不确定自个儿到底想不想走……
好一个罪孽深重的女人呵!她贪婪地想要伴在玄煚身边、贪婪地想要他回头投向大清,又贪婪地想要保护万岁爷;然而一路下来,她却什么都没有拥有,只有数不清的懊恼。
“福晋,你要走!你一定要走,镶蓝旗的救援就快到了,只要你能够顺利地回到营地里指挥,咱们一定可以把贝勒爷拦下来。”鄂图泰两眼炯炯有神,仿佛事情真会如他想象中那般顺利。
“我……”德孋举棋不定,犹豫不决。
倘若可以,她想救鄂图泰,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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