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一愕﹐猛回过头。只见香萝那颤巍巍的身子赫然在门后出现,脸色苍白如纸。
「香儿,他这般负你,你还为他说情?」康熙无法置信。
香萝扶着门板,将脸贴在门上,水灵灵的眼睛紧瞅住那俊背对着她的英挺身影上。「婚姻之事本来就不可勉强,皇阿玛又何必为难他?」
「可这畜生在大庭广众下那样羞辱你,让你成了全北京城的笑柄;如果今天不杀他,朕要何以服人?」
香萝淡淡一笑,那笑容是凄美无奈的。「可杀了他,就能让儿臣不成为笑柄吗?杀了他,他还是不会答应的,只会议皇阿玛落了个昏君的骂名;更让后世人以为皇阿玛的公主真丑到嫁不出去,得让皇阿玛这样子威逼臣下。」
康熙颓然无语。久久,他长叹口气,「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朕还能如何?李德全。」
「奴才在。」
「叫上书房拟一道旨,就说那俊撤了骁骑管的职位,押往西北充军,不得朕命,终生不得回朝。」
那佟闻言,几乎晕了过去,却只能打着哆嗦谢恩,「谢皇上不杀之恩﹗」
康熙勉强扯扯嘴,抬起头看往香萝。「香儿,这样做你总该……香儿,你怎么啦?」
康熙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抱起缓缓往地上摊倒的香萝,急忙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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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那俊穿著简单的衣裳,铐上手镣脚铐,由几名亲兵押着坐上囚车,准备到西北充军。
说是充军其实还太过客气,因为康熙明明白白下令,不得命令,终生不能回朝。所以那俊根本就是已经被放逐了,这辈子除非康熙赦免,否则他别想再回京城。
正因为圣今如此,那家一家大小,早上就到城门口等着,等着给那俊送行;而那老夫人更是几乎哭红了眼,毕竟她只有这么一个独生爱子,如今要被人送往西北充军,终生不得回朝,她能不难过吗?
再说儿子现在虽说是保住了性命,但人在那边垂险境,谁敢保证不会发生什么事?
一想到这儿﹐那老夫人便觉得心如刀割﹐扯着那佟直打﹐埋怨都是他没教好儿子,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可那佟能如何?他又怎知儿子竟会舍公主而就逆贼?他不由得老泪纵横。
看到年迈的父母亲为自己如此伤心,那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歉疚,「爹、娘,你们不要为我担心,这是儿子自己的错,儿子自会承担。」
那老夫人握着儿子的手,哭得肝肠寸断,「可你从小到大,没离开过娘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教娘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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