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千万,等于尽我一生的大奋斗。他们又尽情谑浪,直到树叶丛中再透不下一丝阳光,黑寂幂盖大地。
才又把我们席卷了回洞中。打起那松明火炬,火焰直晃动,人影和火光重叠印盖,粘贴在那洞壁上,图像像经过了PHOTOSHOP软件的完美处理。显是不知接下来该干什么,那头儿在洞中来回踱方步,时而自我们六人的空隙中穿过。瘦司机和老刘在我两旁,每当头儿绕过时,他们的腿肚都弹弦似的张弛打颤。我自信我不是这样,虽然我心里此刻的恐惧不亚于他们……
不知何时,头儿只绕着我踱圈步了,从我左旁踱到我身后,从我右傍又踱到面前,直丁丁的瞄着我看。但当我将了目光去逼视时,他竟红了脸?收回他的目光。目光是美女的魅力所具,是女人的法宝,女人的无声的利器。其对菌男目光的杀伤力强度达到100%。
头儿咽一口唾沫,这我能理解,美女嘛,我看见美女也学他一样咽唾沫的。头儿忽然一跺脚,一甩手,扔去那枝香烟,走到远处,却召了众人过去,围在一起叽叽咕咕商议。“这姑娘真俊,我要定她了……”头儿说。景旎跟我面色齐刷刷大变。我终于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话。原来有些事情,有些话语是躲也躲不过的,并非因了人的讨厌它,而自卑得匿身了。
我无暇——不如说是无心——东张西打望了,倾了头继续听。只听人
丙说:“那不行的,头儿……兄弟们都说这姑娘俏的,——她又不可能给每一个做老婆……”我几欲昏厥。在这之前,身为女儿身是我的骄傲,做事可以任性,遇难可以退缩,可以撒娇,可以爱嗔。此刻,我却恨不能做个男孩。因为,女人命苦,女人比男人更容易受到侵犯,和伤害。我望着我此刻还爱着的景旎,目光甚于他望我十倍的凄厉。景旎以目光示意,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一时的男子血性掩盖了他一脸的慌张、无奈与恐惧。景旎,我知道你现在保护不了我,我只要你说一句话,大声的说出来的一句话,不论你是多么的恐慌,我听你说一句话我就满足了。可你为什么仅止以目光矜高的示意呢?你共我抚笛时的温柔,蹀躞于田边地头的体贴,哪里去了?
头儿只是他们名义上的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