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旁人听了笑话。在心里默默体询,所谓遥寄心灵电波,那可收到?邮局里也没有开通这项业务……只得蛰伏在阴冷潮湿的山洞的地上,胡思乱想,想目光的身份究竟是怎样的。他为什么维系于我,又不相互认识——莫不成竟是爱上我了么?他的名字余笑焚,“余”与“鱼”有何关连?而“笑焚”与“销魂”音近而形绝不相同,为何却有一股怨怼凝与其中?销魂的是泪水,笑焚的是什么,是画卷,是诗集?是“黛玉葬花”似的那一股幽婉?幽婉是人之为气,无形无质,能“笑”焚么?问题一个接一个,如魔兽骈阗舞于我心房,我的心乱了……
景旎他们四人沾上我的光,我沾上目光的光,这一天才吃了一顿饭。
是每人三个馒头。我狼吞虎咽、七嘴八舌地吃得是一个不剩,感觉肚子仍空空落落的。我明知景旎几天没吃饭,饿得比我更甚,竟也奢望他能掷我一个,那我会有多爱他我自己都不知道,可是他没有。他吃得比我还快。吃了他便躺下休养生息。想给他交谈一两句话都不行。他在吃馒头时是就着醋的吗?我倒宁愿他是的。
我们现在沦落山林,命都不知能否保住,一切的一,一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下。命运之神给人指路的剑已折断,我只有仍旧地久天长的匍匐下去,以朽枯的树枝,权当了是引路之剑,孱弱无力然而十分坚定的固定在,我同样朽枯的手臂之上。我不知道景旎是否有怨忿我,一丝丝的怨忿。若也无,那就是彻底的冷漠。冷漠了的爱情,还能再焕发出逼人眼目的活力的光耀吗?当爱情遭遇冷漠,短兵相接之下,尽占上风的定是冷漠。这是毋庸置疑的。我宁愿景旎怨忿我,不愿他以冷漠的心,来冰冻冷却我胸腔里另一颗心……他怨忿,那是应当的。我若不坚持要旅游,他不会一径跟随卫护,自然更不会从武汉到成都,从而到了这鬼山林里来。
陷落虎口,最佳求生妙招是自己变成虎。目光成功的做到了,让人大开眼界。景旎做不到,老虎磨牙吮血要吃人,他明知不是对手,还要相戏,结果惹得老虎暴怒。把命扔在这不知其为何处的山林里,是武林人刀头舐血的归宿,却非我辈过惯了平淡如水日子者之宿命。
我再也不会想到昨天的一顿饭,会对人形成条件反射,并影响到体内生物钟。
到了此时此刻,一种定向的期待牵强的扯动我神经,贲张血脉,搅簸脑髓。饥饿是生命的劫难,既逃不掉,又挥离不去。阵痛啊,像一双脚腾空悬吊了颈项于麻绳中,呼吸严重匮乏,难以继气,偏手爪子乱舞的极向往气的接继,它产生在饥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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