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乱了头发,再不意护理因而干燥。他已有髭须,“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密麻而稀疏。髭须下的唇微翘起,苍白而红艳,并无特色,然而装潢在脸面之上,却使人极想伸了手贴上去,试探他的柔情蜜意**^_^*&%……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讳言我对这张脸的喜欢痴迷,尽管——拥有这张脸的人是个坏蛋。我也知道景旎在一旁,我委实不该用了阿谀的——阿谀并非为了逢迎,况且它应加上“”的——美妙华丽词句去描绘另一张脸,但我实在抑止不了我的娇羞无限……秦少游的诗词“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纵被无情弃,不能休”。我做不来他这直抒胸臆的澎湃,我但委婉的说:“在梦中,我勾勒的我男朋友的脸型就是这张脸**^_^*&%……”
他看着我,我欣赏着他,一时浑忘了生前身后,身内身外的事。蓦然悚惧了,回眸看景旎时,他双目圆满瞪,拳头紧握,却冲我甜蜜一笑。我脸方才一红,游移了眼睛,去看那人的一身打扮。不看还好,看时双颊嫣红。
原来这新头儿不是别人,正是目光。
不知他如何做了头儿的,才一天不见,就当刮目相看了。
第九章 荒林奇记(上)
我又是歉然,又是郝然,又是欣然,想你总算没让我失望。目光第一次在我的生活中出场时,为我而受了耻辱,我漏过了看他相貌的机会;第二次倒是不走光的仔细看过了,他又遭了拳打脚踢,眼深陷,颊红肿,嘴红肿,鼻衄血的非是本来面目。这一次方迟迟的见了,方觉这么帅的可人儿,就该含蓄的层层推进式的见他的。
第一次的场合,当他颓靡时,好的面容也给他通身散发的霉运给糟蹋了,但已留下了好奇给我。第二次的场合是应当见到的,却是见了而不得见,他以气势服人,收到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艺术效果。这一次他身处春风得意之时,就算这得意非他真正想要的,也至少总是比第一,第二次时神气,其窝囊虽未一扫而空,却也不存大半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