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来得及向后看清楚偷袭者是风旖,摆一摆头,中暑般慢悠悠歪身倒在地上。不可思议的是人被击昏倒在地上,原是不会发出尖而刺耳的声音的,像击鼓般沉闷而低,压迫得泥土四散。我继续向人酉飘去,趁我还有杀气。可是不行,我的手怎么那么颤抖,像妈妈在七十岁生日那天端着酒杯的那只手,将酒也泼洒了。人酉说:“你说奇怪不?我仔细看了看,洞门口并没有人,是谁扔的石子儿哪!”边说边扭过头来。
我像被施了定身法的呆愣,立在那里动也不动,倒像是关乎自己的天大秘密被撞破了一样。我手下意识的捏一捏短刀,还在,像身遭大洗劫的富豪忽然在墙壁中寻出银行卡信用卡VIP卡一大把来,心下大定。人酉大叫一声啊,三分愤怒当中夹带了七分惊奇与不信。他嘴已微微咧开,拗成月牙儿形状。我们双方都虎视着。
景旎等四人在我身后纵声高叫,无非是叫我放下刀赶快回去。此即劝降之意也。我本待不听,手中刀却呛地掉下。连你也惧了他的杀气?我丧气的想。但我绝不认输。我重弯腰拾起刀来,状甚狼狈慌忙。我把刀当作我的依靠,我的情感的寄托,我的语言的泣诉,如赌徒的最后一张底牌,善舞者最后一次演出。擎着刀,我想,小说中的侠女也只有如此吧,——不知她的意中人,小说的男主人公却在哪里?
人酉已在我三步之前站定轻蔑的看着我,像狼凶恶地看着温顺的小羊。他已认定了我是他的口中食吗?他一出手像邪魔的符咒就能束缚住我的灵魂么?我紧一紧手腕。千万不能气馁,我作样子的学他扬起刀来。
人酉看我如此,轻笑。我说:“来吧。我不怕你!”语音颤抖,像劣质唱片在最古老的留声机里喑哑。人酉的话令我气愤,他至少该认识我手中的刀也是把刀吧,他说:“凭你?”又踏前一步,一刀照准我的刀劈下…
怒风吹过后是一时的平静,倾盆雨过后不知能得几日天晴?风烟散尽。灰尘归于尘埃,而不论它是否曾扬至半天云。那把曾属于我的刀…掉在地上…
该倒下的未倒。我骄傲如战神般的立着,感觉中的比喻应该是如一尊铁塔,不知像也不像*^__^*…
不该倒的却倒了。人酉的刀也掉在地上,他的人就舒展了四肢扑在刀的旁边,像他本来不曾进来,十天前就躺在那里酣睡了。我对面站着一个人,着白衣白裤白鞋白…面白净…头没有白发映衬,惜哉。他手上是一段手臂粗的枯木头,就是它蓦地挥在人酉的头上,卒有如此局面。这人曾使用过昵称泪销魂和假ID余笑焚,我先前称他做目光,而现在正式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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