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包上有之。这些仅是我匆匆一瞥所得,它们与我们风一样的见面,远去的不知是它不知是我。若要探幽造微,必会更发见许多隐藏的细枝末节的美丽。正如一件衣服,粗略的看了它的颜色质地,心下喜欢便说好,待得买去看过了它的花饰,针边,看那一针一线的纠缠,袖口,衣领及总体的设计后,更是喜欢得难以用语言表达。
纵然能以山水娱其性,以花花鸟冶其情,把人熏陶得晕晕忽忽,如醉了烈酒,可要叫我装出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我做不到。是的,我做不到。我们五人走了,留下了鱼狼一人,于虎狼堆中独立支撑。即使睿智天纵,也难免危险。拖延时间,说说倒极容易,可是怒火犹如洪水,二十几个人尽皆发怒起来,怕不要山岳崩坍,惊天动地。拖延,须得先使人情绪尽皆放松了,——这也难如登天,再说出立即追的劣处而不要忙去追的好处,如何如何,这谁会听信,又不是傻瓜。话语稍一说差了,傻子也晓得怀疑有人是谁偷吃了他兜里的糖果儿。我掏出NOKIA手机看时间,才发现它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掉了,想是跑太急了。
我们五人猛地停下了,停下之前一直跑着,急急如律令,惶惶如丧家之犬。比如汽车,比如自行车,在刹住之前总会慢慢的减速,以便自己适应的同时使路人的问询的眼神适应;匀速行驶或加速疾驰中忽然间没有任何前奏,没有任何序曲的停住,势必会嘎的一声,引得路人侧面,也许十字路口的policeman会来先敬礼后干涉。我们五人就这样停下了,停在现实与未来的交汇处,犹如停在世界末日,停在困苦焕发新生之时,停在希望梦想如鲜花般蓬勃灿烂之时,心不知是因为什么——可是激动?——而剧烈的跳动,跳成个永不肯停下的钟摆。在这郎麝井湾的原始森林中,我不知其有几大,四寂阒静,空无一人,广阔的天空似只有我们存在,还是地球人都去了火星独独余下我们几人?心里替这无限大的空间有限大的视界着急:你装扮得花枝招展地也何曾招徕了人来,你通体散发出一层神秘何曾吸引着有人在,你宽阔的胸襟能容人所不能,隐蔽了世上的最美藏纳了世上的最坏,这最坏是污垢,竟渗入你的血肉中,可是上天施与你的墨之刑?
先关心人,后关心己,或曰先关心身内事,后关心份内事,是我一向的风格。发过了感慨,才顿感脚酸腿痛。在我有生之年,从没有这样一气呵成破纪录的长跑过。如何能测到山羊奔跑的最大速度值,最好的办法是唆使一匹狼在它后面追撵。心里的恐惧加上无形存在无孔不入的土匪字眼,是促成我成绩的恶狼。但我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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