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这样,你本来不必这样的…”景旎气苦的说:“风旖你知不知道,恋人之间不应该有怨恨存在。纵使我有千般不是,你怜我一片苦心,哪应该恨我?”他的声音是柔柔的,如情人的手抚在情人脸,有一种缱绻的娓娓。
我作出大方的笑来,说:“我藏在以这棵树起十步方圆之内。五天后,你来这里找我好了。我仍在这里。”景旎说:“行进中的某件事情常常被另一件事冲击而脚步紊乱,渐渐的淡出人们的记忆,人也渐渐将它们不知不觉遗忘。然而其实冲击它的这件事又并非重要得很。比方钉钉子在墙上,铁钉并非木头般大,而墙也得为之裂开一小洞用来存它的身体。我们本来是风风火火的全身而退,惨惨切切的分离告别。这两种气氛全溶为一体,不想横空里吵嘴和争辩加入,绝不相溶,远望二者各自为政且明争暗斗,细一想却又令人啼笑皆非大有不知所措之慨叹。”
我想一想,觉得他说得是。说:“好像鲁迅在《铸剑》中写赤鼻和山中客报仇的悲愤与慷慨,与王相斗的炽烈和悲壮,都能催人泪下又心襟荡漾,最后三人骨殖和毛发的分辨一节,全城百姓蜂拥而来看热闹,遂将这一切都冲淡而至于无了。悲剧反而变马喜剧,不知是否萦绕人心的那一丝悲怆而更悲,还是只使人记住了这小段喜剧,总之,人都再懒得去关心它是如何收场和落幕。一般地,还有再一件事来冲击这件事,冲击凡为两波,从两个不同的方向。事情发展的过程就是这样,不可料到偏又可以料到,可料却又不可料。比如贴一部长篇,其故事雏形,大的框架结构,先自哪一件写起,自有创作的想法起,便已存在在心中,在动笔之前,常如故人的身影时时浮现在眼前脑际,挥之而不去,人绝对不肯弃之的。你开始十指翻飞如晶莹白雪纷纷,单调的keyinandkeyin,贴了一集又一集再一集,小说中的男女,在你眼前又像是幽灵徜徉又像是在嘲笑讥嘲你说景旎啊风旖呀泪销魂哪,环得人头也大了,不自主掉进了自掘的陷阱之中,也叫作茧自缚。在以后的一集复一集中,需删削一些构思吸收进一些新鲜,该当详的也许会略该当略的也许会详,但大厦的外形绝不改观,里面的人和房间和房间里的办公设备,却无一日不在变着。几十年后大厦也许会拆了,因为把它和它周边的林林总总相比,落后了至少一个世纪,但纵然那时大厦的外形也绝不改观的……”
景旎却不和我说了,他很怕我的抽象派的~~~~~
我预感冲击还有一波,现在证明了我是对的,不日一位最有风度的预言家即将震惊世界。
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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