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怕伤了她没有说。
蓦地灵光一闪,大叫道对了,对了。四人一起问什么对了,脸色愉悦开来。我指着升起不高的太阳,说:“太阳下的那片山峦,是东方。记得小学时学过一篇课文的,内容是小朋友,起得早,面向太阳做早操,前面是东,后面是西——后两句我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左边是北右边是南,又好像是左边是南右边是北,只要分清楚了,东南方是容易找的。”
许多方面的知识是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我们往往从小就学习到了,然,直到现在,都是好朦胧好朦胧的非本来面目。老住户说:“你一说我倒也想起一个识方向的法子,记得不是很明白。说树叶繁密的那一面是东方,稀疏的一面是西方。窨是否这样,我也不敢说是的,是原话喔。”
不会吧,比我还差。我看景旎,景旎慌张的摆手说不知一个方法。我提起脚,狠狠地跺在地上,说:“你应该多看一些书的。这鬼森林,要把方向走错了,可怎么办?”
瘦司机三人都脸阴恻恻地看着我,仿佛是因了我他们才会沦落到此的,是我从狗洞中撵了他们出来。令我一痛的是景旎眼神中的满盈的怀疑。四人都不说什么话。人性哪,我浩叹了。鱼狼那时说切勿龃龉不合,出了内乱,又应验了。我若不以言语周旋,十分钟——最多半个小时后,他们铁定可能打起来。自己的命对他自己说来是至高无上的。我一定要阻止发生,不是必须这么做,而是我的义务和责任。我必须先缓和众人情绪,我装得不在乎地说:“鱼狼行事慎密,不会不想到这一点,景旎你看一下那个口袋中有没有地形图啊。”
景旎兴奋地说好,撏了袋子底往起一提,食物小沙丘般倒了一地,在枯枝败叶上洒将开来。那三人也围过来蹲下去翻检,弄出吃吃的响来。见了包装新奇的或是香味四溢的,肚肠咕噜噜的叫嘴里啧啧啧的赞脸上甜蜜蜜的笑。四人立刻都有先拿一袋来吃的想法,他们都这样做了。兴许是我不小心拿了你爱吃的,还抢来夺去的。饿使人犯贱,我记起我写过的一句话。瘦司机抢得一袋花生,蛮横地一把撕开,花生掉两颗出来在地上。他粗手伸进去,两手指夹了三四颗花生,像捏成的拳头,手反倒拿不出来。他用左手虎口系住袋口,拳头猛地扬起一提,袋口大开,拳头竟毫发无损,又带了几颗花生出来掉了。他也不管不顾,兀自把手上硕果仅存的三颗花生剥出来塞进嘴里吃了,手就势一扬,花生壳像断线的纸鸢,飘飘然落下。他则立即屈腿蹲身,如在大便的姿势,掀开了枯枝败叶找寻那早已拥吻大地不知何处去了的调皮花生,其样子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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