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然行虎狼凶狠之事,这便是现实。
然而我想不到,人生其实就是部小说。书中有的事里有,事里有的书里才会有。奇迹会在现实中发生。救兵亦会在现实中来到。虽然,它们姗姗来迟,但给人的喜悦是全身心的,无可比拟的。
再度吧——鱼狼在属于我的故事中登场了……
“嘭”的一声轻响。却便似羽毛球拍挥中了球一般低而沉闷,止于一声后更无杂音。一只手臂横地里伸将来,将我只一拉,我身不由主的随他去,后退不迭。
我条件反射地回头,披肓长发如被电击直了,漩涡一样旋转着朝脑后赶去。
于是,在人间八月天里,在原始森林里,我看见了鱼狼。
他似乎很落魄,英俊的面容透出某种惶惑不安,唇吻上的髭须和颈颔上的胡子一样拉碴,像那棵松树披了针叶似的立着。上身他着一件蓝白相间的花格子衬衫,钮扣只扣上三颗,捋挽着衣袖,又穿一条灰白中夹些许水墨色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ANTA白色运动鞋,像一对石狮子般正被他的脚压迫得五体投地。
我不知怎么地一下就扑到他怀里,尽管我知晓情感的这种爆发方式极易流于公式化,因而大半虚假。我附在他宽厚的怀里,听见他的心怦怦然跳动。鱼狼用了劫后余生似的口吻,边说且边掺杂进声声叹息,说:“…风旖,你怎么都不知道闪避的…蛇有毒的啊…幸好我来得及时…”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获得新生的感觉。鱼狼迅捷而轻盈的推开我,说:“今天这蛇有些古怪,逢激流而勇进,身子一屈一曲的倒像撑着支船篙,又不是去寻梦……”徐志摩的诗句,拈用一下,意象有些挡不住的美。
我退到一边,在他与接下来的战斗里,我只当配角便了。我伸出双手,手指叉开,权且当是把梳子,把业已散乱了的头发重新梳理过它,因为,我不想让他看见我毫无光彩的立在他面前,眼影脱落神情慵懒,长发乱如鸡窝与不施脂粉的脸。
蛇游进两尺,鱼狼踏前一大步,他们相距一尺,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