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脑子中,犹自源源不断的在搜寻词句,但你突然绝望的发现,任是哪一国的语言,精妙得到了极处,你伏案描述了七、八天,当真要与眼前景色比较起来,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得紧,十未能写出其一。却是写不出来,苍天便赐你一枝生花妙笔,依旧不能。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天上的景色究竟什么样,谁都无缘得见,兴许果然奇幻,兴许还比不上这郎麝井湾。便舍弃了这一句不真实的慨叹。因为你绝不愿一丝不真实的与它挂钩。最后,无奈之下,你返璞归真,好歹总算找出了一个可凑合的字来。这个字是‘美’。只能是美,再没有别的了……”
我悠然神往,说:“为什么……”语气中洗涤尽了急迫,一点儿不像在问的。
“单这一个字已是我耗尽心血才觅得的,自然要格外珍惜。你想,我一旦认准了它,你说的字词我还会赞同么……”
对的。当此时,我眼前循着他的语言展开了郎麝井湾的景色,——鱼狼说过那是一种“开放而不保守的美”。我从没去过郎麝井湾,可是我想像出了它的景色。正如我以前虽识得泪销魂,从没见过鱼狼的相貌,可是我也想像出了,而且鬼使神差般的不差不离。这一次与真实的相比,是否也会收到如此神奇的效果呢?我问自己。
我对鱼狼说,你认为郎麝井湾不能作出客观的描述,你侧面出击,君不见竟也敷衍了三四百字乎。我便看着我想像的如斯景色,说与你听吧。
鱼狼大笑了说:“有趣啊!我纯粹的从感觉入手,向你解析述说,说一大堆,像是废话,什么都没说出……你却又来依照你仿佛中看见的景色来向了我勾勒,无聊如我们,新奇如我们!噫,我刚好逢着了,岂有错过之理!你且说吧,但请记住,这并不是真的,——好得很,郎麝井湾本就是想像出来的……”
我停下步子,绕着圈子踱开来,像煞苦行诗人,说:“好。大凡风物的命名,有两种途径:一,取其表象如何,像什么叫什么。郎麝井湾的龙腾峡,虎跃岭与饺儿洞大约是这样的。二,以其特点,最显著的特点命名。那么清凉井和怡荷水大约是这样的。也有约定俗成叫下来的名字,但那名字叫立之初,也是这两种途径。小说杜撰亦只有如此。你听着,龙腾峡,崖高百尺,宽八至十丈,内里自是奇花异草密布。怪石遍地,远看如卧龙,其麟甲便是花草。一旦若有水来,聊借水以活龙,张牙舞爪处,径直冲出百尺之峡,腾空而跃于天。虎跃岭,岭上多有树木,其品种人自然多半有叫不出者,远望之,但见这岭如一整条大石横卧于地,浑然天成,且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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