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持久的谦让之中,母亲说,你们是不是都想放弃上大学的机会?要不,我现在就取消你们的资格。姊姊在母亲话音刚一落地的瞬间,伸手抓住了面前的纸团。果敢。神速。她比我幸运。我记得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回到了我们的房间。姊姊跟了进来,抱住我痛哭,我一掌将她推开很远。
姊姊和我共铺。那一夜,我们谁也没有讲话。
第二天,姊姊失踪。
接下来,我顶替姊姊上了大学。每年寒暑假期间,我都要去广州、深圳、东莞,因为我听别人说,姊姊就在那里,有人见过。但每次,我都无功而返。后来,有人报信说,姊姊在南方跳海自杀了,走投无路。姊姊为自己找到了一条永远广阔的出路!
我的母亲也许是受到良心的责备,她把对姊姊的愧疚,作为对我的弥补,每月会定期给我汇来生活费,不多,足够保证我不被饿死。我一直认为,我能活到今天,不是母亲的给予,而是姊姊的给予。我甚至认为,我今天能有和乔做爱的机会,也是姊姊给予的。
所以,我和乔每次做爱,都会添加一个漫长的前奏——我在下意识地怀想我的孪生的姊姊。我们相同的容貌相同的身体相同的感受。这些,乔从一开始并不知晓,今后也无人能够知晓。
青春是一条地下狗 A06
乔有了反应,骤然。猛烈。乍现同样粉红色的波纹,他突然不由自主地一声惊叫。顿时大汗淋漓,全身无力为继。
(“密力”骤停。)
乔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对小K面露愧色。
小K说:“你有一整宵没睡,是累了吧?”
乔说:“真的很累。”
小K想起在报社资料室翻阅到的一份报道:二○○二年“杜蕾斯”全球性健康报告出炉,浪漫的法国人以年平均做爱一百三十七次荣夺“冠军”,而以好色著称的日本人以年平均做爱四十六次,屈居“排行榜”倒数第一。专家分析,工业社会,日本人的工作和心理压力过大,导致做爱的兴趣锐减。
小K相信专家的观点,相信乔有了压力。但她不明白,乔为什么要在凌晨下班后,或者在深夜干脆脱岗,独自去蔡锷路?都两次了。
小K有些不悦地问:“你是不是有了新的艳遇?”
乔惊愕。“怎么可能!”
“你骗不了我!你的艳遇住在蔡锷路。”小K说。
“我只是……只是去找蝴蝶的另一半。”乔解释。
小K张大了嘴巴,她认为这样非常可怕。那只绿色的布蝴蝶只是一个生命的影子,没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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