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我能感觉到他的两只手,像蝴蝶的两只翅膀,在花间极其规律地扇动。
不知为什么,我在乔的胸前抽泣。我知道乔已经尽力了,而我的感觉,就像与他隔着一层牛皮纸。揭掉这层牛皮纸的唯一办法,就是把我们的“同居”改写成“婚姻”。
我对乔说起我们的婚礼。
乔说,定在明年春天吧。那时武汉的天气正好转暖,而西宁还是冰天雪地,长官的岁数大了,接他来武汉定居。
我爱乔,当然也会爱乔的养父。
青春是一条地下狗 A08
小K要去上班了。出门前,她吻了一下乔。可是,乔已鼾声如雷。小K的情绪一下子低落到了极点。
(公交站牌。候车的上班族。)
什么都不顺,她要等的那趟公交车迟迟不来,而别的公交车接二连三地从跟前驶过。小K在心里诅咒:最好来一辆撞翻一辆。
她朝一辆的士甩了甩挂包。那辆的士很老实地停在了她的面前。小K拉开车门,随口报出报社的地点,然后一言不发。她在预测,即将开始的这一段婚姻的行程,是否顺利。
是的,我们的婚姻生活即将开始了。乔,我的准丈夫,青海西宁人,二十四岁,身高一米八二,体重七十公斤,移动公司程控员。他长着一副娃娃脸,大眼睛,小嘴唇,操着一口夹带西宁尾音的普通话,从前特别喜欢卡通漫画和腊笔小新,现在特别喜欢在白天睡大觉。他的白日梦里,肯定有一只天使般的蝴蝶;就像我的生活中,有一件等待出土的青铜泥巴。
可是,可是,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情,乔为什么非要把它们联系在一起呢?
小K心想。
(一声轰响。出租车追尾。)
她猛然向前一蹿,头几乎就要碰着车前挡风玻璃。惊吓。一身冷汗。司机把小K丢在后座,跳下车去与肇事司机交涉。怒气冲天,没完没了。小K拍着车窗玻璃,急得大叫。
(交通受阻。刺耳的喇叭声。摆成长龙的各色汽车。奔跑的交通警察。)
她掏出一张纸币,扔在出租车前台上,甩甩挂包,在夹缝中穿行。离报社至少还有三里地,重新打车不大可能,相同方向的出租车都被塞在车道里,不得动弹。步行。小K一脚迈上了人行道,重复着别人一样的脚步。
走到拐弯处,行人分流。小K的周围渐渐开阔。
一辆紧跟其后的越野车冲上人行道,陡然停在小K的左侧。她吓了一跳。从车上跳下一个年轻人,朝她做着悠扬而富有个性的手势。
惊魂未定的小K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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