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被什么划伤了。起床穿衣,乔决定送唐唐出门。唐唐拍了拍乔的肩膀,退出房间,径直去了书房。他在清理自己的行李。
再出门时,唐唐化了妆,将额头上的疤痕盖住了。他穿着鲜艳的衣服,希望自己走出这道门后,看起来精神一点。乔看见了,并不觉怪异,相反,他看见了自己的低微和阴暗。
(凌晨五点半。早班公交车,就两个人。唐唐掏出耳线听歌。乔侧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车窗反射出他的黑色眼眸,清澈。纯粹。闪烁明灭。)
他们坐在空旷的车厢内,沉默在幽暗中无声而又迅速地蔓延开来。乔想对唐唐说:保重。但他始终没有开口。
(不时有窗外路灯的光线横插进来,乔看到自己与唐唐之间,隔着大片大片的空白,他不知道如何跨越,抑或填塞。)
六点整,公交车停靠在终点站——天河机场。
唐唐对乔说:“回去休息吧,我去候机大厅了。”
乔仍然坐在黑暗中。
“走了啦。”唐唐去拉乔的手,有一瞬间的迟疑,仿佛是千里之外遥远的尴尬,无力察觉。
乔下车。他说:“再见!”
唐唐说:“再见!”
青春是一条地下狗 B28
乔到报社找我,说唐唐今天早上乘飞机去了日本。他让我下班后跟他一起回去,还说他会一直等我下班。
对于唐唐的离开,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认为那是乔庸人自扰,所以,我对乔说:“你赶走了你心头的隐患,可我心头的隐患还在。”
乔不解地问我:“还在为一只布蝴蝶生气?”
我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除非……你心里没有那只布蝴蝶!”
乔堵气地拉动我的胳膊,被我甩开。单小鱼过来劝解,被我喝退。我不想在报社闹出什么风波来,于是,我说:“我要外出采访。”
(出租车。市内旅游。)
我没有具体的采访对象,瞎转悠。漫无目的。坐在出租车里,有音乐。有冷气。一直坐到下午五点多。车过蔡锷路,我看了B2B公司对面的公用电话亭,下车。在公用电话亭前徘徊。我在想,要不要给乔打电话,告诉他,其实我很想回家。但我没有勇气向乔低头。记得在这个公用电话亭里,乔给长官通过电话。现在,只有长官才可以拉回乔。
(掏出电话簿,翻出西宁的电话号码。拨号。等待接听。)
我说:“长官!我是乔的女友,我是小K。乔病了……”
长官说:“不可能!乔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青春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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