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会听到一种类似于从青藏高原发出的问候声,那声音很美,像乔。
他叫周天。“高原红”名叫周天,这是他为别的客人添完水,路过我的身边时告诉我的。
我对他说:“有空就过来坐坐。”
和第一次见到周天时一样,他很忙。坐下。起身。我们的谈话在断断续续中进行。坐在我的对面,周天纤细的手指,交叉重叠,不知何处安放。
(邻座的一对在举杯,互碰。他们沉醉于无拘无束的大笑过后。侧过身子,看见红酒在空中飘洒。像心被剖开,喷溅而出耀眼的殷红。)
我不再追问周天什么,掏出一些钱,推到他的面前。
周天说:“谢谢!你上次给过的小费应该还有多余。这次,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问周天:“最近有没有看见小妖?”
他茫然,反问:“什么小妖?”
我在拿小说和现实生活说话,把周天搞糊涂了。于是,我纠正道:“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妈咪?”
他笑了笑说:“我只是听说而已。你是不是当真了?真想入道?”
我没有回答。
周天说:“看你不像缺钱花的人,老找一个妈咪干什么呢?如果你肯告诉我你的真实用意,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那些钱还放在茶几桌面上,我让周天收起来。他露出羞愧的微笑:“我不能再要你的钱!”
(他有了显而易见的紧张,怕被顾老板发现。回头张望,起身。离开。在客人当中穿行,殷勤询问。)
我了解到酒吧向WAITER支付工资的方式后,不停地找周天点要最昂贵的酒水,只喝一点点。这样,他可以从我的消费额度中提取更多的奖金。我希望他明白我对他的笼络。然后,再告诉他,我向往妓女的生活,我要做“妓女”。
周天吃惊地看了我,调头跑开了。喝掉剩下的汽水,我觉得十分开心,悠闲地听着邻座的窃窃私语。他们在说着怂恿人心的情话,诸如爽、晕厥之类。我在想,他们应是新婚的一对。我现在特别后悔和乔同居,如果我们都保持自己的贞操,在蜜月里天天泡酒吧,也不失为一种新鲜的人生体验。
周天又回来,面色忧悒。他说:“你真的决定要做妓女?”
我说:“我找不到那个妈咪。”
周天说:“你还可以做点别的事情,你不能涉足色情场所。”
我说:“谢谢,你是从青海来的吧?”
他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听得出来,你夹杂在普通话里的青海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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