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对乔的表现已经绝望。长官的意图。乔猜想,似是而非。最终,乔没有跟随长官返回西宁,他留下来,守着长官的梦。
这是一个借口。长官说过,武汉是他的故乡,也是乔将来的故乡。可是,乔在武汉生活了两年多,一点归宿感都没有。空泛,飘浮。深入到地下,或许更加踏实。
(他们的租住房,冷清,零乱。毫无生气。以前有长官的琴声,现在没有灯,没有声音。)
布艺沙发。乔坐着,双手抱头,长长的失落。他想起长官在武汉的日子,一个人的衰老,只需半个月的时间,坚强的意志,不堪一击。除了给长官擦身,乔对长官的报答,只剩下这些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杀手,亲手绞杀了长官的意志。他要是不来武汉多好!
乔痛哭起来。
他飞奔去了蔡锷路。黄昏将至,时间尚早。小叫化子和中年男人应该还没有到来,乔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
(老鼠奔跑。蝙蝠乱飞。动物的预感,及时灵敏。)
乔镇静。向前摸索,沿着石壁的走向,他走进前方的人字形洞孔。冰冷的铁件,指头粗的导线,还有一根备用的粗铁棍。操起,模仿中年男人的姿势,挥舞比试,指指点点。天还是那么黑,那么暗。乔期待的电闪雷鸣和五彩缤纷,并没有出现。停顿下来,振作一下,故意咳嗽。
(马步。举起铁棍。铁棍临空飞舞,快速指向东南西北。)
(老鼠奔跑的脚步越来越急。蝙蝠飞舞的速度越来越快。有锯齿锯开踝骨,无数只刀片从耳边划过。)
比黑暗更恐怖的,是空气流动的声音。
乔终于没有启动那些灯具的本领,气急败坏。他抡起铁棍,朝头顶的灯泡猛砸,灯光爆裂。停顿。喘气。再次抡起铁棍,砸向电线,纵横交错。有无数火花迸裂。蓝色的火花,剧烈炸响。
乔疯狂,像一只蓝色的豹子。
小叫化子惊颤,躲在中年男人背后。他们不知什么时候进入窨井,站在了乔的对面,相距五米。
“旺旺”是一只欺软怕硬的狗。从进来时的那一刻起,它和中年男人,和小叫化子一样,保持了足够的沉默。哑口无言。这会儿,“旺旺”钻进了中年男人的两腿之间,用颈脖子安抚了他抖动的双腿。
中年男人柱着铁棍,直立,像一尊雕像。他的面部隆起了疤痕,凸突,块状的疙瘩。抓紧铁棍的手,青筋毕露。他仿佛目睹了乔胡乱的打砸,不说话,突然流下了泪水。
(静止的玻璃,流水的痕迹。两行雨水,顺流而下。在某处停滞,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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