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要酒,那种泛滥了青绿色水纹的“蝶矢梅酒”,将我带入一个混沌的世界,我看见了乔,还看见了姊姊。他们正在拥抱,做爱!
那么经久不息。
乔是从海底升起的泳手,姊姊是天使。他们站在海边的岩石上做爱,羽毛降落,在海面上飘移。
我突然哭了。周天跑过来,慌慌张张。
他说:“你怎么啦?”
我擦掉眼泪,顽强地一笑。
我说:“我要喝酒,‘蝶矢梅酒’。”
周天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杯子,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肩头,用力,我不再颤抖。
他的眼眶发红,鼻翼扇动。
他说:“我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
青春是一条地下狗 A44
冬天临近。
蔡锷路的地下,有间隙的打击声不时传导上来,轻微,沉闷。没有人能够辨别这声音的来源,像海底地震,于千里之外。
乔站在青石板上,欣赏地下城堡。经过改造的窨井,有两排壁灯被中间的下水道隔开,那些人字形的洞孔,被整修一新,铺上了一层石灰。
这是中年男人的杰作,这是下午,中年男人和小叫化子都还没有到来。乔想做点什么。
回到地面。
(北风。裹挟乌云,工业灰尘。行人低头,疾步如飞。他们走进黄昏,进入黑暗,星星点的城市灯火,远处形状各异的霓红灯,拖着迤逦的尾巴。)
乔感到周身寒彻。他去了文化商场,又去了卓刀泉公园,来回倒车,匆匆忙忙。数小时后,乔在武商广场对面的人行道上,找到了小叫化子。他正在那儿乞讨,面前一张肮脏的牛皮纸上,摆放了几枚硬和几张角票。
乔说:“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这么早,上哪去啊?”小叫化子用冷僵的手去擦拭鼻涕。
乔对他耳语。小叫化子一笑,乐呵呵的。
他们返回蔡锷路,赶在中年男人到来之前。猫在窨井的人字形洞孔里,凝神屏息。
(有铁棍敲击地面的声音。)
乔合上电闸,他现在摸清了窨井的机关。
刹那间,地下窨井灯火通明,光束闪烁。每个洞孔的上方,都扎有松枝和彩纸条,是乔弄上去的。乔要给中年男人一座公园,一个森林的世界,但他忽略了他是一个瞎子!
(有“旺旺”撒娇的欢跳和欢叫。)
小叫化子上前扶住中年男人,走过每一个人字形洞孔。他说:“你看见了吗?这是乔为你准备的礼物。”
中年男人停滞不前。“我闻到了松香,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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