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笑,“我们调换身份如何,你把屋子车子让给我,我保证快活一如克里奥帕特拉女皇。”
“听听这风凉话!”
“我还得为孩子们的大学学费踌躇呢,你看安康,虽是个鬼灵精,可是心不在功课,将来最多读一个管理科硕士,好了,你算算,六年学费食宿是多少美金,最讽刺的是,大学生多如狗毛,起薪点只比家务助理高一点点。”
“废话。”
“我想说的是,从前的父母根本不了解带孩子的真谛,眼光放得太远,老是瞻望将来,错错错,养孩子最大享受是现在目前此刻,趁他要抱,赶紧抱抱他,幸亏母亲还做得到,皆大欢喜,将来?说不定他的要求至高至远,大家都会失望。”
“我真羡慕你同冯季渝,什么都把孩子扯出来作挡箭牌。”
常春沉默一会儿,才说:“冯女也很勇于承担。”
“告诉我,那勇气从何而来?”
常春狡狯地笑,“正如我们不懂一个文弱秀丽的女子如何读得法科博士头衔,你也不会知道我们怎样一手可以抱起十一公斤重的幼儿。”
冯季渝安顿下来。
她没有闲着,都会求才若渴,广告公司把工夫送到她家中做,按件收费。
被需要是一种上佳感觉。
第四章
渐渐别的公司闻讯,亦作出同样要求,冯季渝告诉常春,要是认真一点,收入不比从前差,有几位移了民的广告业人士,靠一部传真机在地球另一头赚这边的钱,公司也包涵,何况是冯季渝这种情形。
此刻,她有更多时间同孩子们相处,自从息业在家,瑜瑜睡得好也吃得好,她这才发觉,原来瑜瑜并不太喜欢保姆。
冯女说:“最实际的是省下一笔置装费,三年下来可以买一幢公寓。”
只要扶一把,她又站起来了。
她戴着常春送的银耳环,精神相当好。
常春问:“那位先生呢?”
“呵他,”冯季渝若无其事地说,“他见我度过难关,很放心,又不怕与我接近了。”
常春默然。
“不过婚事已经告吹。”
常春只是很含糊地说:“有些人的确不适合结婚。”
冯季渝这才说:“回想起来,张家骏待我不错。”
张某的伎俩,常春当然知道。
“我们在酒店套房住了两个月,”冯季渝就是这点好,什么都可以讲出来,“他天天订鲜花香槟,傍晚偕我在海滨散步……”声音渐渐低下去。
常春又客观地说:“温哥华真是个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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