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
寄件日期是三星期之前。
常春心中觉得异样,把信封折开,里边是一小卷录音带另一封信。
她连忙摊开那封信。
“常春,近日来我异常挂念你同琪琪—;—;”
天,她连忙抢看签名,果然,果然是张家骏来函,可能是寄错海邮,所以迟至今日才到。
“……不知恁地,有种感觉,像是以后我们不能再见面似的,”信用英文写,十分流利,“心血来潮,故此同你们说几句话,家骏字。”
他有预感。
常春手边并没有录音机,半晌,才到琪琪房去取她用来听儿童故事的录音机。
常春非常平静。
“常春,琪琪,你们好,该怎么说呢,对,我此刻置身伊利莎白皇后轮上,船泊在横滨,记得常春说过,最希望有一日可以永久住在伊轮上,再也不上岸,常春,我恐怕不是标准丈夫,亦非及格父亲,我的任性自私肯定招致你们不安,但常春你一直忠恕大方地包涵了我。常春,我一直都不曾与你提起,我另外有个女儿,比琪琪小四岁,乞求你照顾,她母亲为人天真可爱,但不切实际,她恐怕要吃苦。我把我仅有的遗产交给她们姐妹平分,在她们成年之前,由你做监护人。”说到这里,停了一停。
“我爱你们每一个人,”叹一口气,“我应当做得更好,但是我没有,我的时间与爱心都不够,请你们原谅。这是张家骏,某年某月某日晚上七时三十分。”
录音带至此终止。
“那是谁?”
原来安康一直站在母亲身后。
“那不是琪琪父亲张家骏的声音吗?”他问。
常春把儿子搂在怀中,“是,那正是他。”
“那么,录音带是他最后遗言?”
常春答:“完全正确。”
“原来他没有忘记琪琪与瑜瑜。”
“是,他没有。”
“那多好。”
常春答:“是,这对琪琪将来的自信很有帮助。”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安康问。
“我们先与朱智良律师接头,如果她不予受理,我们找别的律师。”
朱律师马上赶到。
她反复地把录音带听了数遍,喃喃说:“这厮有第六灵感。”
“该卷录音带可否作为呈堂证供?”
朱智良抬起头来,“我替你们安排私下和解。”
常春摇摇头,“你听到张家骏的话,他指明财产由两名女儿对分。”
“三份。”
常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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