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母亲嫁了她父亲,名义上他们是兄妹。”
常春刚想继续揶揄几句,忽然看到那边厢安康正小心翼翼服侍白白喝橘子汁。
安康一向对这个小女孩有异样的好感,常春都没有正视,此刻她不得不警惕起来。
胡平朝常春目光看去,“你看安康同白白多友善。”
要是将来这两个小孩发展起来,一定令常春心惊肉跳。
常春忽然多了一层心事。
也就收敛了活泼。
胡平说下去:“多尴尬,兄妹联婚。”
常春垂下眼。
这时冯季渝笑着过来,“史必灵,好人有好报,祝你大展鸿图。”
常春另有心事,已不想闲谈。
那一晚,常春立刻做梦。
梦见十多年之后,安康已经是一个翩翩美少年,而身为母亲的她,也已满头白发,憔悴不堪。
常春指着鬓角说:“可怜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青年安康过来握着母亲的手,“妈妈,我要结婚了。”
结婚?好呀好呀,常春放下心头一块大石,儿子终于成家立室了,她已没有心事,恢复自由身,随时可以息劳归主。
“请问娶的是哪家小姐?我好去准备聘礼。”
青年安康马上笑了,“妈妈,不必多礼,她就是董白。”
“谁,董白?”
“是董阿姨的女儿呀,自小我就喜欢她。”
“可是,”梦中的常春结结巴巴地说,“董阿姨是你父亲的妻子。”
“这我早知道。”
“你叫你爸爸岳父?”常春一身冷汗。
“妈妈,这不过是世俗的称呼,我们甚至不是远亲,我俩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可是—;—;”
忽然之间,青年安康的脸色一沉,“妈妈,你不必多讲,要不你爱屋及乌,要不我们断绝来往。”
“安康,安康。”常春急着挥手。
只见安康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常春自梦中惊醒,“哇”一声叫出来。
真是可怖的一个噩梦。
醒了她马上跳下床去看安康。
他还是小小的,正熟睡,母亲吵醒了他。
安康惺忪地问:“什么事?”口气似不胜其烦。
常春气,“怎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