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超又跟我说:“咱不那么贫了……你要是觉得裴俊好,就对他更好一点。人家那么大的大老板呢。我看他就快要上《时代》周刊的封面了。我知道你一对人好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呀肺呀都掏出来给人家煮汤喝,和我一个德性。这没什么不好,总有人会被感动的。”
我说,但愿吧。
我问童超:“我要是和裴俊分手了,你会再来追我吗?”
童超说:“我要是想追谁,我不会在乎她身边有没有情人。”
我有点自嘲地说:“你那么不给我面子?”
童超辩解说:“不是我的错呀,我要给自己一点面子呀。你希望我说什么?说——殷拂呀,你放心,你就是像伊丽莎白·泰勒那样结了7次婚之后,如果你还想起我了,我也愿意和你重新一起走到坟墓里去?”
我大笑,说:“你不怕这么说话会把我逼上绝路啊?”
童超也跟着大笑,说:“抱歉,我很忙啊。我只管逼死人命的大事,你就自己负责走上死路的细节吧。”
我问他,“你是谁啊,凭什么这么和我说话啊?”
童涛回答我说:“我是谁啊?这个我要好好想想……我想,只要我再稍微具有一些谦虚的品质,我就是个完美的人了。”
因为还约了有客户,童超说完,就先告辞了。
看他结账时那么大方地给侍者付小费的样子,我就又想起了当年他那么慷慨地给我买船票的情形。
事过境迁哪。
那天回到家之后,我在浴缸里望着自己的脚趾头呆了一个小时。
我真希望我没有这样的脚趾,那样我的心情就不会那么紊乱。
记得曾经有一个谚语说,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
那天晚上,我把熟睡的裴俊想象成了童超。我的脸贴着他的肩膀,紧紧地,把眼泪都挤了出来。
记得顾城有一句最著名的诗句说:“黑暗给了我明亮的黑眼睛,而我用它来寻找光明。”
但是佛说,“你看不到那么远。”
怎么办?我们能够做的,大概就只是以郁闷的明亮来透彻一切曾经和未来——在那些比远方还要远的地方,寄托和寄存我们年轻的故事和忧伤,以及我们对永远的所有想象——直到我们看似优雅地真正衰老下去。
PART 2
《没人知道我爱你》六(1)
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
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
然而它是很深很深,深得任何锚链都达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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