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天底下还有这么说话的人。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因为我说得太完美了。”
我分辩说,可我不懂法语呀,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法语叫完美、什么样叫不好啊。
夏竞很肯定地说:“当我说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才不会输给他的胆量呢,于是我说:“那就试试吧。”
我承认,在我见到夏竞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和他之间会发生些什么,或者说我就希望我和他之间能发生些什么。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雅致,就好像摆设着的一件什么艺术品,它的存在就是一种诱惑,让人有触摸和占有的冲动。那是因为懂得,所以怜爱。
我没有料到,一个女人原来也是可以这样看上一个男人的。
我知道,我已经是一个很随众的物质女人了。夏竞和我不是一类人,他也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男人。像他,如果永远不在我的生活中间出现,我一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缺憾。但是他来了,就给我打开了一扇新的视窗,让我看到,有一种梦可以这样做,有一个男人,可以这样被惦记。
夏竞很年轻,所以他还有那种骄人的傲气。夏竞刚从海外回来,所以他还有一些带着海那边的味道的作派。夏竞还是单身,所以他还会迎头告诉我,他对于被人爱上有足够的自信。
而正好,我也还年轻。我向往海外。我也刚刚单身。
我把夏竞送到了家。他住的是大学里面那种最普通的小楼房。五层的房子,小红砖的外墙,每个窗口都那么小小的,谨慎而宁静地透着光和影。——久违了这种有些寒酸的学术气息。久违了这种有些隔世的清寒状态。突然有一个闪念,如果我走到了他们中间,会是怎么样的场景呢?
心底里禁不住有卖火柴的小女孩点燃火焰时的那种温暖。
一瞬。
但很温暖啊。
夏竞下车的时候才想起问我叫什么名字。这是一个英雄不问出处的年代,我们聊得好像已经很熟悉了,却一直没有来得及要先问问对方的名字。
我说我叫殷拂。
夏竞说:“哦,音符,很好记啊。你的生活是像那种跳跃的音符吗?”
我解释说:“不是了。好像有那么一个历史故事,说朱元璋当上皇帝以后,很忌讳他当叫花子的出身,所以他就有很特别的洁癖。有一回,他在批新科状元的时候,看到有个考生叫做殷拂,字去尘,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名字,而且爱屋及乌地就喜欢上了这个人。这个叫殷拂的年轻人从此升官进爵,平步青云。正好我也姓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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