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把排在它前面的事情尽量先做一些好了。和我结婚,是个女人,只要她单身,就可以。一个想做成点事情的男人,他的周围什么都有可能缺少,但惟独不会缺少女人的。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给我留下的那么多的东西,好也罢,坏也罢,没有人可以代替。不管你怎么看,我觉得这比结婚可贵多了。”
我无言以对。我知道在我风花雪月的这许多年,童超一直在修炼他自己,我们都是在和男人较量,不过,我的对手是一个男人,而他面对的是除他之外的所有男人;所以,我不是从前简单的我了,他更不是当年深情的他了。当年他可以给我他的所有,而现在,他甚至不能给我一个假象的温情。所有的话都说得这么明白,就好像把一个旷世美女硬要剥离得只剩得森森白骨。
我隐约听见童超还跟我说,他可以容忍一个女人的聪明,但不能接受炫耀。而我,恰恰是那种致力于开屏的虚荣孔雀,我惟恐他不知我已知。我急于与他平等,急于和他达到平视的可能,急于和他同时把心摊出来。
童超说:“殷拂,我们太了解对方了,所以你应该知道,就是魔鬼,它们也是害怕同类的啊。”
夜是这样的静谧,星星沉睡,酒水冰凉。思维在大脑里搜寻着一切可能的表达,但我发现语言对于情感来说常常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阻碍,它惯于削弱或者误会了感情。而我,睁开眼看不到光明时注定只有盲目。
我说:“我可不可以要求你爱我一点点——只爱我一点点,就像观音菩萨用柳枝蘸仙水那样,一点点就够了,我知道多了就泛滥了,我也受担不起。”
童超握着我的手,轻柔地跟我说:“殷拂,不要因为和裴俊分手了就变得不智慧了。我想看到你始终像换了一节新电池一样的那样精力充沛,充满热情。我喜欢你身上那种精怪一样的灵气。不要让裴俊离开你之后把它们也偷走了。答应我,你一定要让自己觉得幸福……我不认为结婚是你现在的头等大事。你要是真想结婚的话,也不要把我当你的首选对象。不过,我答应你,我可以作为你最后的一个储备。我希望你明白,我对婚姻,对家庭生活,没有任何期待。”
想起来《东京爱情故事》中完治对莉香说的那句话了:“让我来背负你的未来,太沉重了。”我后来是怎么和童超分手的,之后又是怎么离开“苏丝黄”的,我都没有印象了。这些内容被我的选择性记忆给删节了。我记得我一直都在想,童超和我说的那些话散在“苏丝黄”的空气里,会不会腐烂、会不会结冻、或者,会不会如面包一般过期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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