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女孩子。”
我没有说话。我需要时间来思考,需要大脑给我一个运算结果出来,告诉我,童超到底要对我说什么,要给我一些什么,要找我索取一些什么。从他的话语和眼神中,我没有看到结论。
童超接着说:“你来了正好。我说过我会帮助你的。你不要想太多。”
童超让秘书把公司的CFO叫到了办公室,当着我的面,他让对方去开出一张200万的转账支票。
一直到那个财务总监重新带着支票回到童超的办公室里,我都没有说话。
童超也一直坐在他的老板桌后面极其熟练地转着他的万宝龙的钢笔。他不看我。我也不敢去看他。躲躲闪闪的时候,我们的注意力都在那支像螺旋桨一样飞翔的钢笔上。看到这笔,我就又想起了裴俊。他也喜欢这个牌子的钢笔,万宝龙的商标和BMW车的商标很有几分神似,大概有钱的或者想装得有钱的男人都向往这种神似吧。不过,裴俊不如童超会转着笔玩,这也许是代沟。像我们这些70年代出生的孩子们,不论成功与否,大抵都会那样让一只笔任意地在手指之间盘旋舞动,就好像可以让自己相信舞动的其实是一个世界。我们的区别是,像我这样码字的人会把和笔有关的人生当成自己的世界,而童超他们大概应该是在每一次签名的时候都有造物主一般的快乐。他们确实需要一支昂贵的笔,多贵其实都不算贵——因为他的每一个签名都无比昂贵。
我在等待童超把这张支票交给我的时候跟我说些什么。
童超在那张支票上签上了他的名字盖上了印鉴以后递给我说:“殷拂,你拿去给裴俊吧。我现在拿不出更多的现金来。你应该知道,没有一个商人会让自己的资金安静地躺在银行里……你不会嫌少吧?”
我接过支票,眼泪和我的手几乎是同时伸出去的。尽管此行之前我也想到童超会借钱给我的,但是当我真的接到支票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感动起来。童超,我怎么会嫌钱少呢?你知道吗,我到你的办公室的时候还觉得自己仿佛有在等待彩票开奖的心情,我甚至觉得你借给我钱或者不借,都不是你的决定,而是命运。
我抿起嘴唇的时候尝到了自己奔涌出来的泪水的咸,一下子我就想到了那年南京的咸水鸭。那年的雨,那年我曾经借靠过的童超的肩膀,以及那年他给我的那200块钱。从200到200万,世事变化很大,他给我的数字也多了一万倍,但是,这个男人变了吗?没有啊。我为什么会把他弄丢呢?我在什么时候把他弄丢的呢?
童超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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