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幅美好的锦绣。——但是我不能,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不敢。
我在快30岁的年纪上已经参悟了一个道理:爱,有时是占有;有时,是懂得放手——不是放了别人,是解放自己,因为我们的锁链已经太多太多,就算那真的是一条幸福的锁链,但也还是约束、还是羁绊、还是会让你衍生出对未来无限的惶惑。
记得有个年轻的女人这样说过:“我想要很多爱。如果没有爱,有很多钱也是好的。如果连钱也没有,至少我还有健康。”很多和我同龄的女人在我们现在的年纪和阅历之上获得的人生观一定和她是正好相反的,在我们看来,最想要的是健康;既然没有健康,有很多钱也是好的;如果连钱也没有,那就给我们一点爱吧。爱是最没有保障的东西。偏偏我们却总还要把自己最好的光阴都耗在它的上面,对它皓首穷经、穷追不舍。
我只在北京逗留了两个夜晚就走了。我甚至没有回一趟故乡江城。我是一个很好面子的人,出国了,没有混出一点样子,回去以后说什么?我最怕面对的就是父母,只有他们是我觉得我有责任要做一个交代的。但是我现在拿不出一个体面的交代啊。那就回避吧,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走的时候我和谁也没有打招呼,我想没有什么道别的必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圆规中活着,谁对谁都不是最关键的。芸芸众生之中,我们都不是谁的谁,我们只是我们自己。名字是我们的符号,父母在赐予我们生命的时候给了我们这个品牌,于是,我们带着它挣扎。很多时候,我们只需要对自己交代,为自己活着,朝前方看着,仅此而已了。
又在澳洲混了一年。上学,和导师面谈,天天泡在图书馆里做research,自己生火做饭,到超市里买促销的便宜东西……
我终于完全适应这里的生活了,想到也许今后一辈子就真的要在这个土地上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我不能不极力地去改变自己,以趋被同化。
我们的大house里面新搬了一对housemate,也是一对新移民。他们和我年龄相仿,也是在国内申请的P。R。(永久居留),拿到了以后就到澳洲来坐所谓的“移民监”。我很羡慕他们,起码他们相互之间有个照应,那种夫唱妇随的场景真的很温馨。哪怕吃完饭以后要多洗很多个碗盘,那也值得啊。
这两口子对于未来也没有更好的安排,所以他们就和我一样,选择了读书。反正在澳洲的福利体制下,有了P。R。身份的人读起书来等同于local,不用去交纳那昂贵的学费。男的选择了去读当时还很热门的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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