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吧?
我就说:“童超,我不和你争了。我们先不谈钱的事情了。我回一趟中国也不容易,我们总要见一面是吧?”
童超有些嬉皮地问我:“哦?听你这么说,你很着急要见我了?”
我也很贫地用一句歌词回答他说:“是啊。你别让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童超说:“那是,那是,不能,绝对不能。那我今天晚上就赶回来吧。今天晚上,花儿不会就谢了吧?”
我笑着说:“塑料花了,没那么容易谢掉的了。”
童超说:“那就好,你给你的塑料花多浇点水,就耐心等我吧。”
接着,童超又说:“现在下着很大的雨,一会儿我再给你的花儿捎点这隔壁城市的雨水回来。”
我说好。
我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耐心地等着童超。
我想象着我该怎么和他说话,怎么还钱给他。
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和童超有关的主题。
我从来没有像这样把一整块的时间全部用来想他,我哪里知道这种想念其实就是在对过去和未来做一种诀别——就像是为了写一幅最凄美的挽联而先酝酿着感情,把前尘后世都想念一遍。
最悲哀的想念不是寄给已经死去的人,而是他的灵魂已经飘扬在你的头顶之上,你却茫然不知。
你期待着还能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儿,对你笑,跟你贫,冲你挤眉弄眼;而他此时就在你的身边凝视着你关注着你,你却浑然不知。
他可以走到你的心里,在你的心里栽下树——一棵永远不会开花的树;在你的心里种下泪——一滴永远不能流下的泪,你却永远也看不到了。
从一个你不经意的时刻起,世界被分成了两个,你在这边,他在那头。他可以在这两个世界中穿梭,你却只能固守在这里,让他看你以想念来表演诀别……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很大很大。我想象路面很滑。很滑很滑。
有一辆车开得飞快。在这雨中的高速公路上。
也许这个时候开车的人想到了一件什么事情,或者一个什么人,或者他正在接听一个电话,有那么一点点分神,就那么一点点的分神……
我记得有句美国谚语说:“Anything that can go wrong;will gowrong(是可能出错的事情,保准会出错)。”没错,这就是生活——
就那么一点点的分神,你就走完了你所有的路。
可是,你还没有走完你要来见我的路啊;但是,你走完了,你,所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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