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车站,那对亲密的恋人说完再见便消失在人流中了。我提着自己简单的行李,在一片混沌和茫然的意识里,在各色各样的人群里,感觉像一个飘忽的梦游者。眼前的一切陌生而又似曾相识,灰蒙蒙的天空、纷乱的人群、冷漠的面孔……我想,如果今生梦中我没有来过,必定是前世在这儿住过。或许正是这样,我才与司马啸曾经相识或者相爱过,才在今天续上了这份未了的缘份。然而,直至那时,在我的脑海里,我的学者仍然抽象得只是一种温柔和果敢的声音,那张后来寄来的照片其实在我的脑海里并没有留下什么深的印象,因为所有的接触,所有的心动都是因那个声音而来。
他在哪儿?他怎么样?他会对我怎么样?在那一刻,站在出站口的我因为诸如此类的问题,心底突然生出无比的忧伤和恐惧。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和渴望。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不管他怎样,不管他对我怎样,即使荒唐,也就荒唐一次吧。
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力量,使我如此失去理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使我无法抵挡住这种诱惑,更无法抗拒见他的念头。我那时惟一的想法就是,如果因此我便成了一个淫荡的女人,我认了;如果因此证明我本来就是一个坏女人,我也认了。我所有的感觉就是:他不是坏人,他是命运补偿给我的年轻时不曾遇到的爱情。
我的手机响了,我知道肯定是司马啸打来的。他再一次希望能来接我并安排我的住宿。但我再一次拒绝了。其实在来之前,他一直要求为我预订宾馆,并负担我的费用。但是我不想如此,因为那样会让我感到屈辱和没有自尊。最后,在司机的引领下,我住进了一家中档宾馆。在这整个过程里,他不停地打电话,几乎五分钟就一次,一遍遍地问我到了什么地方。这种频繁的问讯让我感到眼前这个学者竟然也有一丝孩子般的沉不住气,就像买了一件新衣服,急着试穿似的焦渴难耐。
当我走进房间,看见那两张干净、整齐、柔软的床时,我的心里一下子波动了起来。我的脑海里顿时升起一种对新异性——我的学者的渴望。到此时,我不得不再一次承认我的确是一个不安分、不守妇道的女人。这让我再一次为自己品行不端而羞愧。但是,这种羞愧仍然没有阻止我接下来的行为。我一面自责,一面用既来之则安之自我安慰着,并开始洗涤旅途的疲劳。
我终于收拾停当,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拨通了他的号码。然而,就在最后的一霎那,我突然感觉内心真的害怕了。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令自己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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