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往,路边的巨大的广告牌上年轻女郎性感地裸露着胸前的乳沟,夸张而暖昧地将圆圆的屁股蹶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款别致的手机,让人联想无限。路边穿着破烂的孩童跟着行人不断央求着,其中一个小孩被跟急了的行人大声斥责着。还有一群收购旧手机的人盲目地向行人兜售着,远处有成群的年轻学生一边走着一边旁若无人哈哈大笑着。在城市白天的吵闹中,在正午的阳光里,或忙碌或闲散的人群像大风中吹乱的尘埃,乱飞乱舞。这或许就是大都市的现代化、多元化、商业化、个性化。没有相识的面孔,没有温情的招呼,就连微笑都是商业性、职业性的。
我站立在街头,就像空气里的一粒尘埃,不知哪是生命的终结,哪是灵魂的归宿。一对年龄极不相称的男女相拥着走了过来,女人着一袭素色衣裙,纯洁如水,淡雅的像一朵百合,而男人粗黑,强壮,肚子挺得圆圆的,像一颗老槐树,是的,就像小时候老家门前那颗奇形怪状的老树。这一定不是夫妻,我心里想着。当这对男女走过时,女孩用手轻轻的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然后轻盈地走了过去。接下来,我突然感到自己胆量也变大了,好像那女孩撩起刘海时顺便将一块胆量装在了我的躯体里。于是,我第一次腰杆挺直地站在街上了,迎着亮亮的阳光,迎着或驻足或来往的各色人等。因为我清楚地知道了没有人认得我,没有人知道我一天前曾经与丈夫以外的一个男人睡了。接着我拿起手机,就站在大街上,决定迅速地给我的情人打个电话。因为从汽车上没有讲完的电话到现在一天多了,没有消息。长长的振铃却没有人接听,我失望地挂了。
在回来的路上,又一次一次拨着他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我突然感到有些恐惧,尽管我们交往了那么多,尽管我是如此爱他,但当我们在发生了一夜情之后,突然联系不到他时,敏感多疑的个性使我一时间变得惶恐不安,各种推测像走马灯似在脑海里闪现着:难道他不是司马啸?难道他是骗子?我为什么不去他的办公室看看呢?我为什么那么迫不及待地与他上床呢?……我迅速冲回家,要看看信箱,看有没有他的留言。当打开信箱后,我看见信箱里静静地躺着他的二封新邮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