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苍等机遇等宿命吧。
我习惯地打开电脑,打开信箱,司马啸的一封信映入眼帘。我不禁感动起来。
司马啸除了诉说他的一片思念之情,还说他要为一次学术讨论会赶写一篇论文,并且问我“五一”怎么过。
我怎么过?把孩子老公扔一边,自己独自品尝爱情吗?品尝孤独吗?有什么意义呢?我突然感到自己又在干一件荒唐至极的事情,一件对于小女孩也许是很浪漫,但对于一个中年女人无疑荒唐可笑的事了。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因此也不知道如何回复他的信件。
无聊中,我从电脑前站了起来,斜对面墙上的镜子里映出穿着白色睡裙的我的样子。在幽暗的屋子里那袭白色的睡裙似一副素描,影影绰绰,虚虚实实,像一个白色的幽灵,又像空荡荡的一袭白衣正在轻轻飘扬,飞舞,旋转,我大睁着眼睛,走上前辩认着,那是一个瘦瘦的、弱不禁风的女人,一个显然不是青春年少的女人,一脸的沧桑、敏感、忧郁、悲伤、寂寞、无聊……那是我吗?一个似乎并不幸福的女人?
我颓废的躺在床上,瞪着空空的天花板。电话响了,懒得去接,然而它固执地响着,一声接一声。我终于不耐烦地拿起听筒,听到妈妈在问我是否回家看看,我说不去,还有点事。我懒得告诉她丈夫与女儿出游的事,不然得解释半天为什么我没有随去。挂断电话,我又一次躺在床上,任凭思绪或飞扬或睡眠。
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没好气地接过电话,原来是司马啸。我兴奋异常,呼吸几乎都困难了。在他耳语般温柔的声音里,我表现得好像一个刚会说话的幼儿,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然而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一定告诉他这个“五一”只有我自己了。因为我听见他兴奋地说,我们可以相聚一次,怎么样?我听见他焦急的讯问着,期待着。我好像答应说好吧,我还记得他说,我尽快安排去你那里。
放下电话,我才彻底清醒刚才对话的意思——我们就在一分钟甚至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决定了再一次的约会。那一刻似乎是一场不真实的梦,使我不得不极力回忆刚才谈话的细节,回忆他的声音,才确信刚才的电话真真切切,毋须置疑。
挂断电话,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我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要为自己买身漂亮衣服。于是,我梳洗干净,穿戴整齐便冲出了屋门。
节日的楼道暗幽、寂静,一如我的房间,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