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的火星一般喷了过来,干什么去了?
我心虚地不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也只好含糊地说着与朋友在一块。
什么时候去的?与什么朋友在一块?他的眼睛充满血丝,像从鱼肚子剥出的还带着血丝的鱼瞟。我急忙躲避开来,将眼睛挪向对面墙上的婚纱照上,我看到那里的我在甜甜地笑着。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我搞不清他知道了什么。于是我只好愚蠢地像所有做贼心虚的傻瓜似的顾左右而言他,孩子呢?因为我一直没有听到孩子的动静。
这一问不要紧,他的情绪竟然激动得更厉害了,他从沙发上“噌”地站了起来,然后在屋子里像一只被激怒的大猩猩般窜来窜去,嗓子骤然间提高了八度,他大喊着:你还有脸提孩子,你到底上哪去了?你配做一个母亲吗?
在他的激动的喊声中,我终于听明白了:昨天傍晚他们就回来了,因为孩子病了。他一直给我打电话,找遍了同学和亲戚家,手机却一直关着。而且我还明白了昨天夜里当我在郊外与情人共度浪漫黄昏时,孩子正在输液。
事情糟了,而且糟得一塌糊涂。当我冲向卧室看见睡熟的孩子因发烧而红红的小脸时,我一下子似沉在水底的一块石头,觉得自己都沉重得不堪扶起。脑子里迅速闪出一丝可怕的念头:我做下的孽遭到了报应。孩子因他的喊叫被惊醒了,大大的眼睛因生病而显得无精打彩,空洞洞的,一副茫然的样子。当她看到面前的我时,竟一翻身半坐起来,搂着我的腰,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小小的鼻子一耸一耸的,泪水现成地流得嘀嘀哒哒,脑后的小辫子拧得乱七八糟,乱蓬蓬的,而且因为哭泣不断抖动着。在女儿的哭声中,我竟然想起火车站那个小女孩。我不禁鼻子发酸,眼睛里一时泪水盈眶,为自己的不守妇道而懊悔。
下午又带着孩子输了一次液,到晚上孩子明显好转了,烧也退了。小姑娘便像一只快乐的小猫似的开始欢快地在屋里蹦来蹦去,嘴里不断地嚼着泡泡糖,含含糊糊地讲着旅途的见闻,讲见到的景观,不时嘴里冒出一只大大的白色的泡泡,于是跑到我或者丈夫身边炫耀着,然后让泡泡变软,再重新吃到嘴里,咕叽咕叽地嚼着,并含糊地嚼着。而丈夫阴沉的脸始终没有见晴。
晚上孩子看完电视,准备睡觉时,她不知什么原因跑到了书房,并在里边喊了起来:爸爸,你还没关电脑呢?
这句话最初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但是当女儿的喊声再起时,我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这使我迅速想起了“五一”节来临时的那种不安。几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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