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身边。然而,她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竟然没有发现我,也没有听见我!
我再一次高声叫着,她终于像惊了梦一样回过神来看见了我。我好奇于她的神态,劈头问了一句,你在干什么呢?然而,她的回答竟恍惚如刚才她的神态,她说,我?我干什么呢?
她扭过脸看着我,足足有二分钟没有说话。有两个年轻男女从我与她的中间穿了过去,女孩的长头发随着风飘到了我的脸上,我一时间感到脸颊处发痒。当我再次面对梁丽时,我吓坏了,因为我发现她的眼睛里竟然蓄满了泪水。
我吃惊地问道,你怎么啦?
她没有说话,代替说话的是眼里的泪水流了出来,并且越流越多,成串成串,不停地流淌着,然后她开始用手捂着脸哭泣。我慌乱不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有过往的行人开始注意到我们,从我们身边走过去的人也纷纷回过头注视我们。我把她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等着她止住哭声。
她终于说话了,她说,她看见丈夫给一个女人买衣服,她看见丈夫搂着那个女人的腰,她还看见丈夫与那个女人一块打车走了……她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话。
我明白了,她的梦终于醒了!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因为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这种鬼门关,只有让当事者自己去闯吧。因为我已深深地体验到了。
那天天黑的时候,我把她送回了家。临走的时候,她已经平静了下来,她告诉我说,她要好好考虑考虑,她相信能处理好。于是,我放心地走了。
司马啸走后第三天,给我发了一封信,不是电子信件,而是一只公文似的牛皮信封装着的信。因为我已告诉他信箱已经用不了了。我拿着他的信,激动万分。我一面剪着封口,一面猜测着信的内容,不知什么原因,第一次从邮局收他的信,我的心里竟然滋生着一种莫名的伤感和不祥。
办公室里的人们正聊得热闹,我拿着他的信只好偷偷地躲在卫生间里悄悄读着。
云:
心情很糟,不知说些什么。世间的事总是难以预料,在命运面前,我们每个人都感到无能为力。其实我们只不过是命运抑或是上帝早就安排好的棋子,我们的路也早已于前生注定。
如果今生命中注定如此,我已无话可说,只想最后问一句,来生还能否遇见你?
珍重!
啸于零点四十分
双脚跨着马桶,闻着厕所里的臭味,听着旁边两个女人的对话,我几乎伤心欲绝。我知道这一定是他的决别语言。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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