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绷开的。对面有位旅客走来,他一连看了我两眼,使我感到难堪极了。我低下头,心中加剧的疼痛仍在慢慢散发、放射,浸入到身体的每个细胞。头开始隐隐作疼,似乎有一只钻刀在里边不停地钻着,我觉得自己或许会疯掉的,会在火车车厢里乱跑乱叫,像路口街头经常见的那个披散着头发的女疯子。
我想起精神错乱的父亲,突然感到自己的精神也正处于一种崩溃的边缘。这种想法刚刚冒出,一种巨大的恐惧便像一只钳子紧紧咬住了我。我知道我必须想办法平静下来。我翻开包,希望能发现一两粒安眠药。自从丈夫的生日后,失眠的毛病又不停地缠绕着我,所以我经常需要买一些安眠药。我焦急地翻着包,但是那种小小的纸袋一个都不曾有,我又一次在包底用手摸着,竟然发现散在包底的几粒小药片。我欣喜异常,跑到自来水管处吞了下去。
或许药力发生了作用,因为当我重新坐回的时候,我已经感到心静了许多。我把头仰在后背上,轻轻闭上眼睛,我感到心里那根线也不知何时消失了。只有火车有节奏的声音在心头振颤着,这种震动像一首古老的摇篮曲,使欲裂的头痛也慢慢缓和了。当车厢里昏暗的灯在眼前逐渐模糊成一片灰蒙蒙的云彩时,司马啸的脸开始慢慢从中浮现出来,他柔情的眼睛飘浮在厚重的云端心碎地盯着我,我甚至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正像一阵风从云际轻拂而来,还有他的呢喃,他的气息。他慢慢清晰起来,并开始飘向我,越飘越近,我几乎感觉到了他柔软有力的唇。我们相聚在一个温暖的春季,到处能看见盛开的鲜花,那里有一个花园,有万紫千红,有生机盎然,还有妈妈牵着我的手。有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生睁着恐惧的眼睛在墙角处偷偷注视着父亲母亲,注视着我……我睡着了,在梦里我反复问着的一个问题就是,那个男孩是不是幼年的司马啸?
在旁边的那位中年男人下车时我被惊醒了,我发现天江站到了。好险!我迅速穿过拥挤的过道,不到五秒种便赶在上车的人前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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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太阳高高挂在天上,苍白得像一副久病的老人的脸,厌厌的,无精打彩,漫不经心地注视着红尘中来来往往的凡人。我像初次来天江时一样,又一次茫然地站在广场中心,不知前途如何。我要见他吗?他还爱我吗?他看到我会如何……
一个个未知的念头在我脑海里不停地往外冒着,将我脆弱的心搅得烦恼不堪。但是最关键的是他在不在单位?这个念头一出现,我这才真的慌了。
我迅速地拿出手机,想看看他在不在。我背诵着那串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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