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高高地扬起,却又及时收回。“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绝对不准你再同那个野男人见面。我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横竖我绝对不准你坏了季府的名声,不准你像个不要脸的女人直巴着男人不放。你是个千金小姐,不是勾栏院里的花娘!你等着,再过几日我就要你嫁入观府。中秋之前,你不准随意走出房门,要不然我就打断这个笨婢的腿!”
她能瞧的便是这一张脸,倘若他不小心伤了她的话,那他岂不是亏大了?把她养得这么大,推掉那么多上门的亲事,为的不就是观元承所能提供的好处?他怎能在此时功亏一篑?
“爹——”季雪梅用不会如此拔尖响亮的声音吼着,不敢相信她真的只是一颗棋子!
在爹的心目中,她根本不能算是一个人,只是他用来攀附权贵的棋子罢了,而如令他竟然要把她嫁进观府?
即使她不曾到过观府,但也听过城里茶余饭后的闲言闲语。观府里头的下人是出了名的刁蛮,而这全都是主子带的头,那种地方她宁可死也不去,但是她抗拒得了爹吗?
这又算什么,他怎能随意栽赃罪名予她?她同那个男人不过是见了两次面罢了,为什么硬是得背上如此难听的罪名?
“进房去!”季老爷不容置喙地吼着,睇着她不曾露出愠色的脸。
季雪梅迷蒙的水眸直瞅着他,突地发现,她似乎不曾仔细地瞧过他的脸,不曾发现他的眼中并无为人父的慈爱,站在他的面前,或许她的存在比个下人都不如。
他看她的眼神,仿佛不是一个爹对女儿的神态……而她却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她并不曾眷恋爹的慈爱,为什么在这当头,她突地感觉到有一股锥楚的刺痛感在她的心间滑过?
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身不由己地认命。
“是。”
季雪梅甩开陌生的情绪,在裘瓶静的服侍下,回到自个儿的闺房。
她很累了,什么都不想再想,然而不知为何,浮现在她脑际的竟是那一张狂肆魔魅的俊脸,仿佛遇见他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小姐,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没有封住那些家丁的嘴,才让老爷知晓了这件事,我……”裘瓶静扶着她在床榻坐下,愧疚不已地垂下螓首,懊恼自己怎会让小姐白白挨了那一巴掌。
以往不会见过小姐如此对老爷顶嘴的,为何小姐今儿个像是吃错药似的,不但顶了嘴还生了气。她甚少见小姐笑,亦没见小姐生气过,然而这几日来,小姐仿佛不再是原来的小姐了,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改变。
“不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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