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姚顺娘像是发了疯似的,一双勾人的媚眼里满是仇恨,四处逡巡着可以让她泄恨的物品。一见案台上放着一枝掸子,她像是一阵狂风似地将之取走,随即又回到不发一语的季雪梅面前。
光是巴掌压根儿解不了她满腔的恨意,她拿起掸子没头没脑地直往她纤弱的身子落下,那与风摩擦而过落在季雪梅身上的声响,更是令在一旁观看的季府下人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出手阻止,更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把我的渊德还给我。”姚顺娘像是疯了般地狂打着,仿若多打一下,她的心便能平稳一点。
季雪梅抬眼瞅着她,连眉都没皱一下,只是直咬着自个儿的下唇。
她知道是她的错,倘若不是因为她,渊德怎么会死?在那冰冷的江水中,他到底呼喊了她几次?然而她却连一声都没听到。她沉沦在那个男人的挑诱中,耳里只听得到他沉重的呼吸声,以至于让她忘了渊德。
如此的罪孽,岂是二娘鞭打几下便还得起的?
她甚至希望二娘能够多打她几下,即使爹要将她赐死亦无妨,毕竟这是她的错,是她亲手把弟弟给害死了,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够了。”季老爷见姚顺娘打得太过火,随即上前握住掸子,丢到一旁。“我不准你将她打伤。”
实际上,她的身体已满是伤痕,血淋淋地隐藏在衣衫下。
“老爷,渊德死了,他是你唯一的子嗣啊!”姚顺娘发狂地喊着。
“他既然已死,便再也无力回天,即使你真把她打死了,渊德一样回不来。”他闷哼了声,将她推到一旁去。
她是该死,但不是现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失去子嗣,他心中的痛不亚于姚顺娘,但男人成就大事可不能建立在妇人之仁上;他就这么一双儿女,儿子既死,他自然得将希望放在女儿身上,她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为他赚回同样的利益。
季雪梅不发一语,压根儿不觉得痛,只是静静地站在季老爷的面前。过了半晌,她才仿似下了决心地道:“求爹准我入道观伴佛吧。”这是她微小的愿望。
她的清白被损,即使她未告知爹,但已不宜出嫁。而她一时贪欢却害死了渊德,她势必得用一生的时间伴在佛前,求佛洗涤她的罪孽。
“你以为我会答应吗?”厅上大座传来季老爷隐忍着怒气的嗓音,他抬起怒红的眼瞪视着她。“你害死季府唯一的子嗣,怕是死十次都不够偿,你以为你那样做,便能洗清你的罪愆吗?”
之前一直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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