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接电话的提示在闪烁,我查询了一下,发现全是Sofia打过来的。我一下子很后悔没有接电话,她连着打了三个电话一定有事找我。
我立马回拨了她的电话,我猛然间醒悟,原来自己还是那么地在意她。她的手机已经关了,我想是不是已经有另一个人帮她解决了烦人的问题。
晚上看完新闻联播后,宿舍里的一帮人出去聚餐,七八个大男人勾勾搭搭地在校园里游荡。篮球场旁边的路灯把这座校区唯一的主干道照得光亮,跟刚上完油的皮鞋似的。据说这些给人们带来光明的路灯曾经招到过众多青涩男女的一致非议,原因是我们的祖国还没开放到可以容忍成群的男女在镁光灯下激情澎湃的热吻。
宿舍里的人在吃饱之后强烈要求喝酒,我说我还有事,得先回去。他们说我太不像个爷们儿了。我是随他们怎么说了,我的真实表达是,喝酒就喝酒呗,你们好歹也点些上档次的牌子,每次喝的一些酒都跟宿舍楼下对面水站卖的纯净水似的。
饭店门外不远的地方有个小书摊,卖一些盗版的便宜书籍,我在路过那个小书摊的时候被一位大伯叫住,他说嗨,小伙子,来看看书吧,顾溆赜你认识吗,这有他的新书,写的特煽情,买一本送女朋友吧,女朋友肯定喜欢。
我吓了一跳,拿着那本书前前后后地翻了几张,看到那些从自己的笔尖下流展出来的熟悉的文字和人物,感觉十分不舒服;古人感叹物是人非的落寞,而我现在已经是物非人亦非了。
我说我不要买,这书写的全是骗人的东西。那个大伯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这是文学创作嘛,当然要有虚构的成分了。然后他叹了一口气,说现在的年轻人啊,越来越缺乏文学涵养了。我笑了一下,说那我就买一本吧,补充一下涵养。
在我付钱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施琴的电话,我说怎么了啊,又打电话过来。她说真是奇怪,你干吗加个“又”字啊。我没吱声,她继续说,我告诉你件事吧,话剧社计划着要出去巡演,正在选定演出剧目呢。我说是吗,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她说你苯啊你,你把你那个稿子好好弄一下,我们就选你的稿子去演。我说谢谢您了马社长,我跟您明说吧,我还是那个态度。他们演不出我要的感情。她说溆赜你不要对他们太苛刻了。我说这不是苛刻,我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他们糟蹋掉。
挂了电话我又开始后悔了,我想是不是我的语气太重了一点,因为我渐渐地连自己追求的感情都不知去向了,那还如何去要求别人怎样怎样呢。
此时花开,彼岸谁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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