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
文沛儒离开斐懿的病房,离开那三道像是防疫似的密码锁大门,整个人无力的蹲在疗养院前无声地哭泣,泪水像是要将全身的水分流光似的,过分悲伤地洗涤着他的怯懦。
他不懂,斐懿不过是为了爱人罢了,为什么要受到这种不人道的对待?他们也是人,即将享有公民权,为什么他总觉得他们的存在像是多余的?因为这个世界不愿正视他们……
为什么斐懿在面对这种过分的待遇之后,还能说他不悔?
他怨、他恨,第一次感到愤怒,感到无以遏抑的怒涛几欲冲出他的体内,爆裂在这块容不下他们的大地上。
他怨这个世界为什么剥夺他们爱人的权利,他恨这个世界为何要褫夺他们的人权,气怒这个世界无视他们的存在?
他们凭什么这样任意摆布他们的命运?
他们是活生生的个体,是个与所有人一样的人类,他们凭什么把他们当成异类?
凭什么像是在驱逐魔鬼一般地剥削他们活下去的权利?
他不服!活着的人是他,想要被爱的人也是他,谁也没有权利剥夺他的权利!
“沛儒?”焦御飞急躁地望着泪流满面的他。
“御飞,我可以感受到懿的心情,因为我也是那样的爱着炽。”他低沉而沙哑地说着,却是清晰而震撼。
“我……知道。”焦御飞叹了一口气,他不是真的那么迟钝,他并没有愚蠢到看不见这一切。
“我要去找炽。”文沛儒感动地望着自己的好友,感谢他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你要怎么做?”焦御飞问着,早在印炽被无故带回家中后,他便觉得过分古怪,只是他一直存疑,没有去查证,只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探人隐私的习惯。
文沛儒笑而不答,却坚强而迷人。
独自来到印炽家,文沛儒毫不怯懦地按下门铃,等着时间审判他的命运。
“谁?”在开门的一瞬间,卓馨怡看清楚眼前的访客,旋即又关上门,千钧一发之际,却被文沛儒强势地推开。
“伯母,我找印炽。”他有礼地说着。
他知道印伯母为人不错,只是太疼印炽了,疼得可以用自己的血肉换取他的平安,所以她才会如此厌恶他,他可以理解。
“阿炽不在,你回去吧!”
“他一定在的,而且我有话想对伯父伯母说,请给我一个机会吧!”文沛儒略微紧张地说着,眼眸不断地扫向玄关处。
机会只有一次,他必须好好把握。
“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回去吧!”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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