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别。
“嗯,我也这么认为,那个靖远将军看来很在乎雪哥,而且好像很厉害呢,任他摆冷脸骂人都不管用,这点连阿魅都甘拜下风……”想起上次见面的情景,一抹笑就忍不住划破戎月脸上的轻愁挂上唇角。
“只是有时候我忍不住会想,如果那时候跟媚姨走的是我而留下的是他,结果……会怎样……”目光重新聚回镜中扭曲的轮廓,放晴片刻的墨瞳又再次郁染朦胧。
“我能像他这么坚强吗?欧阳家覆灭的时候雪哥不过才六、七岁吧,一夕之间家破人亡只剩他颠沛流离地挣扎生存,就算后来有阿魅相伴……杀手也不好当吧,那些伤那些痛如果落在我身上,呵,我大概连几个月都撑不了。”
“……过来。”面具下的神色又再沉霾了几分,血螭沉声伸指勾了勾,见人听话地走近时阴鸷的表情才稍霁,手腿并用章鱼似地将人圈进怀里。
“你也太小觑自己了吧,那些狗屁倒灶的无聊事是戎雪想不开自寻烦恼,换作是你,早豁达放开了天青海阔,哪来什么苦什么痛地无病呻吟!再说你真以为正阳殿的那把椅子好坐?
“如果换戎雪当家做主,啥,我看第一个吐血昏倒的就是你的欧阳左相,依戎雪那我行我素的性子,没搅得亡国也铁定乌烟瘴气,先别说跟戎甄硬对着干会惹出多少风波,光是螣那家伙就准没完没了,你该很清楚你螣哥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你自己想想吧,把两头位高权重、偏偏只会前冲不懂后退、眼界又窄得看不到别的大笨牛牵在一块,结果会是什么惨样?别指望他们两个还会记得什么叫大局为重。”
“呵……有那么糟?”笑倒在血螭胸前,对于肩头腰间霸道盘据的四只毛脚戎月并不甚介怀,许是因为每晚在这宽大的怀抱里寻得好眠,久了也就习惯这份肢体相缠的亲昵而不觉奇怪。
郁塞难抒的无名惆怅已褪逝无踪,此刻充斥胸臆心田间的是种他也说不出的心安舒散,就仿佛幼时日阳暖暖的午后趴在姆嬷腿上歇憩那般,只不过如今给他这感受的对象奇特地竟是个认识不过月余的神秘男人。
缘之一字,真的很妙,就像当初和阿魅的相识,即便人、地、时没一样对,也只一眼他就知道他们会是好朋友,而提到这位朋友……
“还有阿魅在啊,情况应该没那么糟吧。”
“噗!我说小月哪,你也把那只笨猫想得太高了吧?”差点没被自己的唾沫给噎着,背着人的血螭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那小子不管是对戎螣还是戎雪,下场都只有乖乖被吃的份,把他推到火线上,我保证那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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