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敌时的魔魅气息,戎月没忘记自己好多次都不由自主地把血螭的形影和那位无所不能的表哥相叠,然而即使如此,眼前这个人也绝不可能是戎螣。
单这两人在情感上表达的方式就何啻天南地北,螣哥才不可能像他这般委屈地客气隐忍。
敛袖拭去俊脸上满布的湿汗,戎月欣喜地发现那原本不住痉挛打颤的躯体逐渐平静下来,急促的喘息也慢慢转为粗重平缓,情况似乎不再那么危殆有好转的迹象。
重重吁了口长气,紧张的心情一过人也跟着腿软瘫坐在地,好半晌戎月才再有力气爬起身探视。
拂开湿黏在额上的参差发丝,戎月覆掌探了探复又朝蜷抱在胸前的两手摸了摸,还好,虽然仍有些冰凉但比起方才已好了太多,至少有了些属于活人的温意。
面对着人徐徐躺下,戎月小心翼翼地将人圈搂在怀里暖着,直到此时他才有心情仔细打量起这张脸,眉、眼、鼻、唇真的无一不像戎螣,可以说几乎是同个模子刻出来般。
这么相似的脸孔,答案显然只有一个——同胞孪生,就像他和雪哥那般。
难怪向来目中无人的螣哥会对这男人如此特别地另眼相看,名为主护,却是主子不像主子做人护卫的也没半分护卫样,没大没小无分尊卑,熟稔得就像同穿条开裆裤长大的。
抿唇微哂,愁眉深锁许久的俏丽容颜终于重新展颜露出了笑容。
也许,两个人真曾穿过同条裤子也不一定,戎月失笑地摇了摇头,没想到最忌讳双生子的那达王室,不但出了他和雪哥这对禁忌子,连甄后侍以为凭的螣哥也是,想来还真是讽刺哪。
缓缓摩挲着仍嫌冰凉的脸庞,戎月有些出神地游移着指尖,沿着俊挺的轮廓细细描绘。
就因为这禁忌的身分,所以自己的记忆里才会没有他只有戎螣吧,禁忌的双生子只能择一而活,存在都已是不被允许了,当然更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
“螣哥那时候可比现在有趣多了,会跟我玩跟我闹……”
停指在英挺眉骨上,戎月轻轻拨开遮住眉眼的凌乱黑发,原来,跟他玩跟他闹的从来就不是戎螣,而是这个影子般存在的血螭……不,应该称他戎螭才对,一个原本也该为王堂堂站在正阳殿上的男人。
长睫低垂,稍霁的神色又再次暗沉下来,一股怜惜不舍还有不平的愤慨满溢心间。
他无法想像这个骄傲如阳的男人是怎么忍受戴着面具过每一天,又是用怎样的心情待在镜影般的孪生兄弟身旁,待在那容不得他的重宫深苑。
这男人不像雪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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