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看看你这好吃懒做的胖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跟随在大娘刻薄言语之后的,是一堆碗盘落地的破碎声。
花小魁大感不妙,溜进房间一探究竟,只见桌上的饭菜碗盘全被大娘扫落地,一片狼藉。
“我不明白大娘的意思……”春月表情惊恐地跌坐在地。
“我之前就说过,你要是再不控制自己的身材和好吃懒做的个性,我留着你在这里也没用。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死活。”大娘一个眼神,壮丁便上前动手抓人。
“不!我不要被卖到其他妓院,我是卖艺不卖身的乐妓,不是陪男人上床的妓女啊!拜托你,大娘,再给我些时间……”她泪声俱下的哀求显然毫无用处,只见壮丁粗鲁地用麻绳紧紧捆住她的双手双脚,把人带走。
一旁的花小魁,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全身僵硬。
这十六年来,类似的场面她不知听过、见过多少次。不管任何理由,乐妓一旦失了人气,没有赚钱的价值,最后都落得相同的下场——不是被转卖到其他的妓院,就是被客人廉价的买走。
大多数的过气乐妓,几乎都被转卖到离京城几百哩的寒冷北方,到了北方,起先会先卖艺,之后便是卖身,然后孤独落魄地在异乡度过余生,但也有人忍受不了被强迫卖身的生活,选择自尽。
类似的例子和故事,她不知听了多少,然而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青楼中的乐妓被人绑走。
“小魁,立刻把这房间收拾干净,等一下会有新的乐妓入住。”经过四年,大娘那尖酸刻薄的作风依旧没有改变。
“是,大娘……”花小魁颤抖地弯下身来收拾那满地的碎片与食物。
青楼的现实和残酷,更加提醒她,她得如履薄冰,万事小心,千万别成了下一个被麻绳绑住、被人带走的可怜虫。
趾高气扬的大娘逗留在春月的房间中东翻西找,找寻中意的珠宝首饰。
“那个死胖妞,不但没有半点银两,甚至连像样一点的首饰也没有,真是白养了她这几年。”找不到中意的珠宝,大娘气呼呼地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下。
“那是因为春月姊的家乡还有年迈生病的父母需要奉养,所以她才没有多余的钱可以花用。姊姊虽然爱吃了点,却一直相当节俭,就连一个便宜的玉环都舍不得花钱买。”蹲在一旁擦地的花小魁忍不住开了口。
虽然大娘对她有救命之恩,但她近年的所作昕为实在令人发指。
“怎么,你翅膀长硬了,话也跟着多了是吧?”瞧她如此多嘴,大娘不客气地将剩余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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