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璐脸朝里躺着没有答话。
和你说话呢,赶紧表个态。
谭璐转过脸说,那就等到后年再看吧。
再看我就成小老头了。这样吧,既然你不愿要孩子,那咱俩就学学报纸上登的奇闻轶事 ,来个借腹生子算了。想我何某好歹算个美男,大小是个人物,找个肚皮不会太困难吧?
别恶心我了好不好?你要真动了歪点子,那咱俩干脆离了,你再找个年轻漂亮的给你生 孩子多好。
开个玩笑嘛,别不识逗。
我不觉得你是在开玩笑。你找好肚皮,我马上让位。
何铁犁打量着谭璐说,你没发烧吧?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呢?真怀疑你是动机不纯。
你什么意思?
你不愿生孩子,是因为早就想让位吧?
昨晚的酒劲儿都过了咋还说胡话呢?
那我就借着酒劲儿再说一次胡话,你听了可别急眼啊……你们酒店有个辞职去上海的财 务总监吧?
你别听别人乱嚼舌头。
别人是不是嚼舌头我自有分辨,你心里有没有鬼我可就说不清了。
谭璐霍地坐直身子,又惊又气又羞又屈。何铁犁一直对她宠爱有加,即便是发火,也是 小打小闹,从来不说半句过头的话。可这会儿,他就像卸了装的戏子,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 人。她不知道,一个男人的爱情是有限度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善良也是有限度的,一旦突 破极限,那他就会变成另外一个男人,不但陌生,还会伤人。
何铁犁说,说话呀,吓傻了还是气疯了?
谭璐终于回过神,冷静地说,你怎么说我都行,但别往周闯身上泼脏水。
何铁犁干笑道,你还挺护着他呢。
谭璐抓起枕头砸到何铁犁身上,羞愤地说,你这个混蛋,等酒醒了再进来和我说话。
何铁犁一挥手,将飞袭而来的枕头击落在地,不紧不慢地说,我根本就没醉。说完走出 卧室,重重地带上房门,发出的巨响震得谭璐一哆嗦,门后贴着的一张明星画也被震掉了, 无声地飘落下来。那张画跟了谭璐很多年,画中的男星酷似岳子行。
谭璐痴望了一会儿蜷缩在地上的画,缓缓下床走过去,蹲下来凝视着画中之人。由于角 度和光线的缘故,他的脸已然扭曲,狰狞可怖。谭璐捡起画,奋力将它揉成一团,喘息了一 会儿,又把画慢慢展开,摊在地上用双手一下一下地抚平。她成功地将泪水阻止在身体的某 个地方,不让它从眼睛里涌出。她是海边长大的孩子,似乎有足够宽广的心怀和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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