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我有些害怕,我不能再等。
我想起早先的美国西部牛仔用打火机赌博的事儿,就慢慢从兜里摸出那盒瑞典火柴,痴 痴地盯着它看。我为什么不能用火柴赌一下呢?我不在乎赌的方式,我只需要一个结果。我 就这样消极地把决定权交给了上苍。既然老天爷把我的命设计得这么苦,那就叫他包办到底 吧。我他妈的就是要让他知道,我干不过他,我心服口服。
我哆哆嗦嗦地从火柴盒里取出八根火柴。结婚八年了,那我就用八根火柴给我指路。假 如它们全部一次划着,我将和冯筝好好过下去,直到老去;假如有一根不能一次划着,我就 和冯筝离婚,去寻找新的生活。结论一出,永不反悔。
强劲疯狂的串烧舞曲中,我左手抓着火柴盒,右手拿起一根火柴。酒精麻痹了我的神经 ,我的双手抖得厉害,我甚至都没有把握将右手的火柴精确地划向左手的火柴盒。而且,我 怀疑火柴盒上已经沾了酒水。我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然而我还是逼着自己庄严地划了第一下。刺第一根火柴着了,一股青烟腾空而起, 一团美丽的火焰绽放开来。我觉得自己就是那根火柴,终于等到了这快乐的一划,终于开始 燃烧了。
五分钟后,我摇晃着离开超级嗨吧。我的吧桌上,歪歪斜斜地躺着八根长短不一的火柴 。
我心情复杂地打车回到家中。门后空可乐罐的响声依旧吓了我一跳。冯筝在特特屋里听 到动静,紧张地问了声谁,我答应了一声。冯筝穿着睡衣出来说,跑哪儿去了?打了两次电 话都不接。吃饭吗?吃的话我给热。我说不吃,你睡吧。
我到厕所里吐了两次,把五根香肠和一肚子酒水全盘吐出,之后忍住饥饿上床睡了。进 入梦乡前,我迷迷糊糊地听见冯筝从特特屋里回来了,轻轻地躺在我的身边。
我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时分。特特在客厅里看动画片,冯筝不在家,厨房里的午饭只做了 一半,切好的菜都在案板上放着,一大盘蛋炒饭还冒着热气。我大声问儿子,特特,妈妈哪 儿去了?特特说了声不知道,又专心去看他的电视。
我回到客厅,猛然看见谭璐给我买的两条裤子扔在地上,上面落满了白色的碎纸片。我 恼火地走过去,身体顿时像被电了一下。裤子已被剪得惨不忍睹,而纸片上分明是谭璐的字 迹。我脑袋嗡了一下,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谭璐在装裤子的购物袋里放了一封信,我没注 意到,却被冯筝发现了。
我飞速把纸片拾起来,心慌意乱地往一起拼凑,却怎么都拼不整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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