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踮脚、跳跃、盘旋、转圈和腾腿跨栏,疯狂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每当看到他,我的心情就会平静下来,因为,这使我想起了我以前的情景,还有你,,阿X,我们常在那条街窜来窜去发足狂奔——还记得吗?
——哦,我可以就此说上一大通。你会厌烦么?是否在心中产生某种反感,或者,不希望被人打扰?不管怎么样,请你,阿X,如果有什么不满的情绪请尽量小些,像我愚蠢的直率一样。像非常平静地把所有这些写下去一样。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我期望给你写信对我有多方面的帮助,或者至少凭借这些信能够使我得到某种解脱。
我不写了,尽管我丝毫也不觉得给你写信感到麻烦和疲倦。那么,阿×,你可以回信!黑明
但我接着写下去,竟象坐上敞舱的船出海,忽上忽下载浮载沉。我因此活着,随着时间一秒接一秒地过去,镜中影象便会萎缩。萎缩,这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却是些无形的东西——悲哀地感觉到一些东西的不存在、及一些曾经忘却的印象:处处都在与某种精神(状态)相抵触。
仅靠某个词或某封信,有时甚至一些胡乱猜想,就能使我的思想状况如同周围发生的事情一样逐渐平静下来,我说,我一直在描述,在写这永远不会公诸与世的书——然而到目前为止,我似乎只做了一件事:动动嘴皮子而已。我的屁股固执地坐在椅子上,坐着,一边思索,一边觉得无聊和绝望。我似乎听见街上有人吵架,有人高声大嗓地:
“闭上你的臭嘴,你的嘴比下说道阴沟还要臭!”
透过窗帷拉起的帘子,外面,是黑而谧静的天空。我愚蠢的头脑显然是个非一般神秘的机器,它隆隆鸣响,像工厂一样喧腾起来,相当于那条街的嘈杂。但是影子,不断地闪来闪去,我却不能看到,只能听,只能感觉,那是否5颜6色的缎带?或一两个女人在行走?我说不清楚。
我注视着胳膊的侧影,手在纸上运动着,种种记忆的图象被一把假想的刀从我身上准确地劈下,而一只狗的吠声,将我从遐想中惊醒。一只狗,在楼下的过道里,铁笼子关着。这种吠叫声使我募然想起了学院的院墙下那锈迹斑斑的铁筐,——大学期间,我就是经常从铁筐上翻墙出入的。
第一部分简直就像一个幽灵
大学生活。在那所学院里,我逐渐认识的新伙伴——这些对手淫仍抱有相当困惑的小伙子,大都愉快而自信,但他们的谈吐很快使我感到厌倦。就是这样。我更喜欢独自爬上那围墙底下的铁筐,爬上去。翻过围墙。
我非但没有把那些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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