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鸽子两翼颤动,振翅飞舞,上下翱翔,落下来的时候。它们时常落在我们的窗台上。通常,窗台上糊满了屎,走廊上,时常,伙计们几乎一丝不挂地荡来荡去。报纸,买下了,摊开、阅读、杂乱无章地放在一边(或许某个时刻拿去应急)。一切都在一个正常或不正常的范围之内。墙,冯特所在那一侧的墙,大大地贴上了一张彩画:一个剥下衣杉的牧羊女,露出美臀,正在一边休息(半露的乳房,半露的大腿);而莫塞雷侧在对面的铺位上张贴了一张大草原的彩图:蓝天、白云、流水、草地,一望无际;而我这什么也没有贴。什么也没有贴,我用彩笔写了几个字:什么也没有,但存在过。
莫塞雷问我为什么要写这样字的时候,我说,我什么都没有说。很长时间,我的眼睛在那里徘徊,眼神游离不定。仿佛地方包括了我记忆中的所有画面,我自出生以来脚步所走过的一切迹象。还有:在某个角落里的什么地方(我好像生活过但什么也记不清彻,有机械的碎步,磨豆腐的石磨,碎了一只镜片的眼镜架,少了一条腿的小板凳,另外——还有很久以前曾流行过的某盘磁带,粘了污渍的书籍,邮票,信件,明星片,某只摔碎了的玩具,帽子),我不禁想或许可能有这儿一个秘密的地方,但记忆拒绝告诉我。结果,我只有靠回想那条街的嘈杂来支撑着自己。
第一部分被其“拖”进电影院
寝室。
现在,可能是现在,我睡着了。一蹬腿,伸直,我就睡着了。疲倦。意识到我自从我在这间屋子以来似乎时间的流速都慢了下去,我仿佛还醒着,然后从左向右滑动。身体在膨胀。扭曲。起伏。拉长。这使我仿佛醒着一样,产生了移动的错觉:汽车一辆接着一辆地驰过,在两行车流交叉时都缓慢下来,车灯不断地一亮一熄。产生移动的错觉。,然后灯熄灭了,一个人影整个儿地出现,然后人影也熄灭了。人影重现。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是的,我知道,有人在我眼前扭动。
莫塞雷
然后,装着什么也没有瞧见,我闭上眼睛。
我睡着了。
醒来时,莫正昂首阔步地进入水房,洗了脸(大概包括性器什么也搞干净了),转回来,庄重朝(坐起来的)我笑笑,甚至带着温情脉脉的友善气氛。然后他问道:
“黑明兄,啊,学什么专业来着?”
“影视文学。”
“那对电影、啊,之类感兴趣?“
他一连说了两个“啊”以后,我想起海军学校时的上铺来。但他说话的声音始终那么愤世嫉俗,那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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