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思考,你说,明白吧。你就到处走走,没课的时候。一切都散发着等待,失望,一切都在那儿。你侧着身,缓缓躺下,夜间,倾听时间的流逝,床垫静默的。甚至当你贴着墙壁、过道和加固墙走时,时不时你会突然被某种东西攫住。朝那过道里消瘦的侧影看去,仔细看,还是一样,像条狗。你已习惯,你适应得很快。习惯已形成。对你而言,你不需要有人来向你解释说应该这样或应该那样,或什么都不应该,仅仅有一种狂热,在降温,包括对阿×?
阿×,我该怎么说呢?一切都在那儿,墙上总是被人划着,××和××怎么样。扑面而来的是那些你能揣测得出的窗柜里人们愚蠢的想法。一切都在那儿,像一只公狗和一只母狗的对语,狭窄的走廊里,一不小就散发出小便的臭气,走得快一点,或慢一点——贯穿整条街,路很糟,一种减轻了的尖锐的声音不时撞击人心。我继续行驶在街路上,以我能够达到的速度,驶向阿×。在整个行程间,我都认为,能见到她是多么令人高兴啊。确实如此,但却是一种茫然的,烟雾迷漫般的境况。
已有很长的时间,我没有看见到阿×,一年?两年?正像我说的:一切都散发着等待,失望。然后任其滑行,什么也看不出,什么也……一些熟悉的片断贴在我干巴巴的唇上使我胡言乱语,我说,声音像往常一样柔和,一样迟滞,像一只椅子被轻轻碰撞,被轻轻撕开,我听得见低闷的声音:什么也没有,但存在过。
但一张脸出现了,啊×,无数次梦境中,出现这样一张脸。仍然什么也没有,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张脸,我醒来时,舌头干燥,阵阵疲乏,这就是苏醒,一扇百叶窗打开,一双惺松的睡眼。我很难入睡,通常,一切模模糊糊,混乱不堪,以手有人在墙外斗欧,有恶的男人打女人,一些家伙又吵又嚷,勾心斗角,酒瓶破碎的声音狗叫拧开收音机门闩的吱嘎声低低的弹唱瓶塞被启开吃冰块的脆响笑声鸣笛刹车声扑倒在地杯子向地板滑落蜷缩声呼噜机器的转动小便的哗哗声床的吱吱声脚步蝙蝠翅翼的滑动水流老鼠的吱叫亲嘴的清响丁当声“啊”粗暴的踢脚动作跺脚倒塌声撇嘴声喘气咳嗽火的燃烧咂嘴越来越稀疏的驴叫哭泣呻吟身体的翻转有人无聊地按喇叭奔跑撞击声和嘘嘘声跌倒“抓住他”扭动摆晃的金属架叮嘱“呵,变硬了,理想化的年轻的生殖器”喷嚏一扇突然打开的门激动的叫唤:靠紧点吧叹息
各种各样似有似无的声息,隐隐地浸染进来,睡眠中,这是事实,我一定是在水底下处于半睡状态。但在床垫上,眼睛闭着,一切都在运转,使人精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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