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们似乎互相交谈,或许还喝酒,一个和另一个,彼此远离光线的存在,在时间之外,在遗忘之中,于是,渐渐地,在这间屋里不再有钟点。在9月份那个模糊不清的星期四中午以后,空气在时间的真空中变酸。只有那个洞开的门有亮光,洞开的门,门闩发出亮光。在完全遗忘、整个消失之前,他喝醉了。
一个人待在另一个人身上——他对比一无所知,一切都继续着,但此间,醉倒之前,他觉得自己已脱离了继续的轨道。他带着醉意待在另一个人身上说:尽管周围一片嘈杂,我不怎么费劲就能听清你的声音……
之前,他摇晃着,已听不见劝阻,朝怀中倒入瓶内所剩的酒水——几乎不到一指的宽度,他将它喝掉了。
第一部分每个记忆都是一道陷井
当时应该是四点钟,后来是六点钟,然后是七点,八点钟,最后是九点,十点,他开始呕吐。把瓶底仅剩的一点酒水全吐出来,每次吐一点,越来越少,越来越觉得自在。他停滞在某一刻。
“见鬼,我在干什么……”他说。
“你在呕吐!”
——莫塞雷的声音。这家伙惊恐地端坐在床沿上,给他说明了这一点。屋里全是呕吐的秽物和气味。冯特已经蹿进水房找拖把之类。
接着,我一定睡了很久。说不清楚睡了几分钟,几个钟头,我浑身酸疼,不自在,窗外的夜把整个寝室涂得一片黑。这就是寿终正寝?已经走到了尽头?睁开眼睛,隐约地看见自己的手,但很慢,机械地,尽管费了很大努力,接着我坐起来,整体,姿势,弯起来的背脊。仿佛僵化一般,下巴在膝盖上,膝盖在胸脯上,几绺头发掩住我先前看手的目光。
我背靠着墙,在黑暗中,记忆仍在蹦跳着,每个记忆都是一道陷井。
黑暗中,莫塞雷与冯特打着愉快的呼噜。而我的脑袋在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出来,从阴户里,意思是说解禁。我闭上眼睛,闭着,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我看着,就这样,我想我看着,仿佛几天几个月以来身体就处于这个姿势。僵硬的,死了一般。阿×,我知道,在我喝醉以后,我曾待在她的背上。我低垂着头,低着,往下,直到那洞穴般的内心,直到深处,直到最深处。柔软。阴暗。我在最深处蜷缩成一团,很想给自己一巴掌,但没有,我的手都筋疲力尽了。一片漆黑。仿佛坠入子宫一般,静静地在其间漾动。就这样,现在,这是黑夜,一个黑夜已使我昏了头,几近窒息。仿佛我已不再是一个智力健全的人,倒像一条癞皮狗一样蹲在某个地方等待别人丢给一根骨头鸡巴已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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