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明,你的嗓子有些嘶哑,但很好听,很舒服”,几乎是一个意外,不是意外,而是——她说——瞧:你已经有所改观了。她的头发从肩膀上落下来,显得十分有光泽而柔顺,她冲我微笑,她笑的气味就准确地留在她的手指上,这使我心里想着她衣服向上顶的感觉,有那么几次我都想吻她的面颊。
我过于笨手笨脚,甚至我的脑子也跟着笨手笨脚,她说完了,我才回到她说过的话:“你的嗓子有些嘶哑,但很好听,很舒服……”话语平缓地,无可阻挠地落进我的脑中,明确而毫无犹豫不决。
我不善于说话。实际上,从持续或占据的时间来看——正如她所说的——有所改观。
我有一会儿突然闭了嘴,她也闭了嘴,我们默然地穿过街道,穿过公园,穿过延绵的楼群和垃圾堆,落入这城市那微弱的一角,她的头发像目光一样飘扬在她的头上,她年轻的眼睛完全富有东方色彩。她摆动的手臂就好像要搂抱什么与她亲近的东西,然而仿佛那东西已经不存在了。她说:“很多东西已经飞走”。她的话似乎从黑影中,从记不清的一动不动的猛力中挣脱出来。
冷风吹过来。我的手臂像炮弹那样伸在空中,卓别林似的,可笑,可悲乎,然后作直角转身,把我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她看我,怜惜的目光。这个时候,好像在梦中,像潜水员般钻入水底的人,那样空荡荡的,两个宇宙仍然分开着。然而这个时候,我应该拥抱她。我只是这么想着。
第一部分错误地做了某人的情人
我们在人行道中横着走,就这样,以便恢复某种平衡,可是,她跟我贴得很近,偶尔两个人四目相对,愣怔一秒钟,或者占据更长的时间。然后转过头,然后走正常的步子,尽管,沉默还是持续的一会儿,但是,又无法抑制地想说什么:说想什么,说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说平时阿×你都干些什么说学到了什么说挽回了什么说好像什么说问题是什么说当务之急是什么说喜欢什么说爱什么说做什么说脑子里出现什么说街上音箱店里传出节奏激昂像蹦蹦跳跳的音乐唱的是什么,说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旋即她说:
“我在你的生活中继续吗?”
“我不再有什么可摔碎的了,”她这样说。
但我不知道她说什么,如此,也不知怎样回答。她的嘴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而我忘记了该说那个词。
我一直在仔细地观察她,她的躯体略微地在弯曲,并试图观察她的心脏都让她做些什么。之后,我把目光放到街上,整个街道上由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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