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边咳,一边嘟哝着什么,含模不清,断断续续。
我寻找她的脸,并注视着她,她的嘴唇蠕动着。
于是模糊的声音渐次说道:“黑明我……希望……就……这……样……死……了,唔……我希望……死了……”。
她说得很不清楚,且不断咳嗽,她甚至说错误地做了某人的情人?咳嗽使她整个身体弯曲,似乎一切事物都发生了解体,自然地断裂,逐渐粉碎。她的脸失去了血色。的确。每吹一阵风街雨侧楼群上的尘土就逐层降下。我等着她气喘吁吁靠在“墙上”——指望于此,而我现在的体已经不复存在了,而是,幻在成一堵墙。一堵愚蠢的没有任何燃料的但烈火在胸中燃烧的墙。
第一部分这是一个暂缓期
你拖着沉重的思绪在词语中缓缓爬行。你被语言包围地越来越沉厚的黑暗中,语言就如同一团浆糊,根本无主谓宾之分,可一旦摒弃句子,你便陷入泥潭。这是一个暂缓期。一切都是暂时的。暂时的暂缓期,暂时的激情——“是的,是的”就像性交。他们做爱。他们做了又做……做了又做,值得担心的是:没有了激情,没有,什么也没有了。
“是这样的,生活。没有。不再有任何变化。”
“在我们身上——你说的是这个?”
“不是。不过也许。”
(接着)“首先是潜在,也许如此。”
“不。会有一种感情关系!”
“它是问题所在。”
“是的”
“我觉得一切事情都是可能的。”
“有些事是不可避免和长久期望的结果。”
“是的。”
“话说回来,最亲爱的,你可以过一种有意义愉快的生活。譬如:不一定只通过写作——”
沉默。
(接着话头)“它只能使你太阳穴两侧发紧。“
“唔。”
“你能放下你的笔么——我的脑中充满了对你的爱和许多要对你讲的话。”
“亲爱的可是,如果不能写作,情况会怎样呢?”
“会……你可以体会一下闲适的生活所带来的乐趣,还有……”
“可写作就会毫无进展——亲爱的!”
“呵。”
“对了,菲儿,昨天你说腿痛——今天好了吗?”
“嗯。是前天我说腿痛。”
“唔。这事我也忘本得差不多了。”
“那阿X呢——你也忘得差不多了吗?”(笑)
“为什么说这个?”
“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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