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墙而出。她主要之一,不过是想了解一下我每晚出去都干些什么,譬如——有什么吸引人的事情?我们在街巷里走一遭,回来以后她大失所望,说:“没什么特别的呀!以为多有趣呢?”
她以后也就很少冒险和我一道出去。但夏天最热的时候,她时常随了我爬到墙外的屋顶上,我甚至把床垫也搬了去,有几次,我们在屋顶上做爱。以及,数那天上难得一见的灰星星。她说:“天要是掉下一块陨石来我们肯定得完蛋了。”
她好像觉得,就这样呆在黑魃魃(xuxu)的夜空下,很不保险,“万一,(屋顶)塌了怎么办?”她说。我稍使劲儿的时候,她一意识到我们的处境,就开始颤抖,因为:怕塌了下去!
我便开异她:“不会塌,不会塌,很稳实呢!——不然……你在上面?”
她只好作罢。后来胆子也大起来,她甚至敢坐到那屋角上——吊下脚去。晃荡。我倒为此担心,但她却说:“没事的,没事的黑明,我不会掉下去。”
好像一份可爱的遗嘱。
但接着,最为使我担心不已的是,她竟敢在那屋角上练她那白天学来的舞蹈动作!
确切地说,我那张笑不出声的毫无表情的脸拉得很紧,一双黑的眼睛流露出一股僵直的目光,且,唇嗨暗而干枯。直到她独自走回来了,我才安祥地闭上眼睛。
后来,我开始给她鼓掌。
而她,在幽暗中,在淡弱而苍黄的街灯的光线里莞尔一笑——提示给我,或者,弯过腰来,把她那湿润的嘴唇贴过来,直抵我的脸。
第二部分警车呼啸而来叫喊停止
如若用千篇一律的老一套手法描写此间发生的情景——引向一条已然归划好的道路——尽管我把自己溶进那些在眼前晃动的溶液和身体中——使其成为一个不易察觉的细节——含糊不清——写得比陀思妥耶夫斯基与果戈理笔下的彼得堡更索然无味——那不但没有意义,而且,写得过于冒失、循规蹈,这只会使得:屁股越坐越冷。
我继续写下去。
那么,你说:“你弄错了,搞混了——一碗无味的稀粥。继续写下去,什么也没有找到,虚构,过于艰巨。我说,我只需要几个叙述的词,可以继续下去的词,它可能是不适当的、没有魅力的、干瘪的、灰蒙蒙的词,以此作粗糙的工具。如此,我转动着眼珠,轻晃着脑袋,即便腼腆的、害羞的,但什么也没有露在外面——包括性器,什么都不会导致我做一个正人君子,我只关心那连续发生的没有主谓宾语的词。这么说,就像他们只关心那连续不断的动作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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