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等他说话,等他……
或者不如说,睡眠与黑暗已经分开。他几乎能听到睡眠的鳞状外壳已整个分裂了,崩碎了,带着一股轻微的震颤。震颤在黑暗中悬挂了很久。
乌乌黑黑的影子依然留在那里。不动。不响。有亮光的部分,肉体光洁而平滑的部分,轮廊分明,突出。影子在眼里则表示视网膜残留的作用。仅几秒的时光。然后,风把窗帘吹回原处,一切又都取消了,隐没了,消失了。什么也没有,在黑暗中。
声音
黑明,我不能入睡了……
你说话……
说17区,那条街,说她,说阿×,说你的经历……
你说……我听着呢。
第二部分一个阴阜,泄欲工具
时钟。发出一阵齿轮的敲击声,(像准确的磕磕碰碰,机械、忙碌、平稳),然后是几声高音,沉重的,声音缓慢、庄重、悦耳,有间隔的节律。震颤地悬挂在空气中。
声音(微笑)
我一直在等你说呢
现在……
要不,你躺下来……
行吗?黑明……你躺下来……
在黑暗中,他躺下,或者说,他们躺下…… 第十四章
躺下来。
对菲儿说的话:
“17区,”他说,“那条街,一年四季,每天晚上,每个白天,都可以看到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色鬼,寻找刺激的年轻人,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穿校服的学生,蓄着长胡子的闲汉,热恋中的未婚青年,逃犯,小偷,游人,各种商贬,大乳房的推销小姐,烂鼻子的家伙,跳舞时模仿性交动作的吧女,哑吧,摆下流姿势的臭不要脸者,性变态者,生秃疮者,泼妇,初尝禁果的少年,嫖客,因打架弄破卵蛋的家伙,蠢汉,婊子……”
“你可以想象一下:如人头攒动的车站——”
“那么,讲什么呢?”
“讲‘快刀玛丽’?对,我母亲,和她的同行们。我不是蔑视她,不是,我在那条街上看到她的时候,她时常蹲下来替我修补被人打破或抓伤的脸蛋儿。她的生活,对我来说——讳莫如深。就是这样。在她刻意暴露和遮盖身体某些部位时,莫不变本加厉!我说,她本来可去卖报、卖花呀,或者当裁缝、洗慰衣服,或者租间房子卖女用内衣或香粉。但没有。她选择道德败坏,或者不如说做她们这一行的人道德败坏——这么说,你知道吧?”
“无处不有她们的身影。”
“她们摆弄身姿,明眼人一看便知……”
“她们都还年轻,但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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