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期待,整个白天,接着黑夜,
但我偏离了目标。
因此……
没有“因此”的下文了。一片空白。我在此停下来,一种轻松逐渐被迷惘取代。周围的一切我都听不见了,我只是隐约听着我腹内的动静,听着笔从我的手中慢慢滑落……
唔,我是否该把全部的内容都(涂)掉?
那么,阿×,现在你可以撕掉了……
爱你的黑明
我匆匆地把信塞进信封里,免得再看一眼,然后,写上地址……
接着,我像木头那样沉闷地坐在那里,坐着,突然,那些印象准确地冒出来……不,它只是闪念,只出现了0。0001秒的时间——
第二部分身份复杂但我喜欢的人
“我将对阿×说些什么呢?”
每次去见阿×的路上,我都在想,一直想——见她——我将说些什么呢,说什么能使她发笑呢?每次我都这样想。其实,意识里我知道:那不过就是一句结束语。
让我觉得幸运的是,她得了感冒。
感冒使她咳起来更加放肆。
她压制着不咳,有一刻,她用手绢儿压在嘴唇上,然后,她对我说:“黑明,我们又将走到哪里去……”
那声音嘶哑却像汩汩流淌的泉水。
我们会走到哪里去,不重要,总之是上次走过的另外一个地方,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就这样从她住那公寓旁走出来,她说——“走走,会觉得好受些。”
我说,我什么也没说。
只是朝她笑笑,在通往我们即将走过的车道上,车轮的辙印形成的小水潭倒映出我们的身影。
她微笑着。有时候我愿意把她想象成一个身份复杂但我喜欢的人。
我甚至边走边想——她和我讲过的同样的话——做过的同样的动作。很长的时间没有言语,只有她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静静地走着,或者说呆呆地走着。我转头看她。她终于抿着嘴,抿着。笑。
好像地球在和她交谈,地球也在和我交谈。
地球把我连接